王碩呆愣地看著我。
滿臉的不可思議，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般，一動不動。
“你說我喜歡張雨琪？”他難以置信地說道，“就她那個又老又醜的樣子，我看著都想吐，怎麼可能喜歡她？你在癡人說夢吧？”
“剛才你自己說的，想要兩個人互相陪伴，她支持你，愛慕你，然後……”
“停停停。”他趕忙打斷道，“我那是說的是我理想中的愛情，又不是她。”
“那假如張雨琪就是你的理想型呢？”
“你在放你媽的屁。”他突然破口大罵道，“老子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自己心裡不清楚？我他麼懷疑你在給我洗腦。”
“我給你洗腦？那你自己說，張雨琪和你的理想型之間，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哪裡都不一樣。”他怒不可遏地否認道，“她長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就這麼說吧，給你1萬塊錢和她睡一晚，你願意嗎？”
“能包年嗎？這業務我接了。”
“去你大爺的，你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他頓時沒好氣地說道。
“好好好，言歸正傳。”我趕忙認真地應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哈，假如張雨琪是擁有像你喜歡的梁婷那樣的臉蛋和身材，你覺得……她是你的理想型嗎？”
王碩被我問的頓時再次錯愕在原地，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說道：“我草……你他麼還真的挺會假設。”
“我說認真的，你也認真回答。”
他思忖了片刻後，終是猶猶豫豫著說道：“可能吧……”
“給個痛快話，這裡又沒外人，怎麼大老爺們說話磨磨唧唧的啊？”
他扭捏地看著我，輕輕點了點頭，“是……的確是我的理想型。”
我聽著他的回答，頓時回道：“那不就行了嘛，你其實是喜歡張雨琪那種性格或者說對待你的方式的，隻是人家長得醜，你從心理上就下意識地有點排斥她而已，那你說說，你這樣……對她公平嗎？”
“可是……”他欲言又止地說道，“關鍵她實在是太醜了啊。”
“那照你這麼說，隻有長得好看的人，才配擁有愛情？”
“你他麼自己長得這麼帥，冷思思也是萬裡挑一的美女，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話不是你這麼說的。”我鄭重其事地說道，“人很多時候，不能光看外表的。”
“這就是個顏值即正義的年代，何況我又不指望我的另一半有多麼驚豔，我隻希望她長得就彆太……”
“那你還是隻看臉，不走心啊。”我說道，“這世界上，最難能可貴的就是靈魂和三觀契合，而且張雨琪對你那麼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真的是對你處處包容，事事忍讓，而且……”
“哎呀，彆說了彆說了，煩不煩？你讓我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他突然開口不耐煩地打斷道，隨即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一飲而儘。
我怔怔地看著他，也點上了一根煙，隨即也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過了半晌，他才再次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其實潛意識裡，是喜歡她的？”
“那這個得問你自己。”
他恍惚地回憶道：“她的確是對我不錯……每次她家裡人對我冷嘲熱諷的，她都會第一時間出來幫我講話，而且以前我每次出門，她都會問我錢夠不夠用，而且我不管是上班也好，創業也好，她總是沒有二話，都一直支持我，好像的確……”
“那不就行了嘛，這麼好的女人，除了醜點，老點，也沒什麼缺點。”我說道。
他略顯為難地看著我道：“可是……男人嘛，畢竟是視覺動物，就總覺得……你懂吧？”
“我懂，就像你說的，現在就是顏值即正義的年代。”我說道，“但是你自己得搞清楚，談戀愛和結婚，是兩碼事，能找到可以相守一生的人，是何其有幸啊？你還不知足。”
“可我心裡……總覺得有道坎。”他一臉愁容地說道，“就比如……後麵要生孩子的話，你說她長那樣，我都……不一定能硬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