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正是周六。
我在家裡和冷思思吃著早飯,王碩突然打了一個電話給我。
“恩曜……恩曜。”電話那頭慌張地喊道。
“怎麼了?”
他情緒起伏似乎非常大,激動了半天才說道:“雨琪她……醒了!”
“真的啊?”我也異常開心,沒想到當時醫生說的那麼嚴重,竟然這麼快就醒了,“那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太好了。”我激動道,果然醫生都喜歡“危言聳聽”,可能希望患者家屬更加重視一些吧,“那意思是……雨琪姐沒事了是吧?”
“醫生說過段時間就能出院了,還是要多注意觀察。”他興奮地說道。
“那我等會和思思一起過去看看她,方便嗎?”
“方便,方便。”他說道,“我先不說了,今天她家裡很多人都來醫院看她了,有點忙,我先掛了。”
“好。”
我掛斷電話後,內心也甚是喜悅。
“雨琪姐醒了?”冷思思也麵露喜色地問道,“這也太好了。”
“嗯。”我應道,“等會咱們吃完早飯一起過去看看?”
“好。”
我們倆吃完早飯後,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出門趕去了醫院。
……
醫院裡。
我們剛趕到病房門口,卻發現裡裡外外站的全是人,圍的水泄不通。
我牽著冷思思,遲疑地朝著人群中緩緩走去,卻終於看清了裡麵的場景。
隻見王碩雙膝跪地,低頭麵對著張雨琪的床位,一言不發。
“你說,這事怎麼解決?”一個中年男人厲聲嗬道,是她二哥。
王碩跪在地上,低聲下氣道:“我錯了。”
“錯了?”二哥戲謔一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一句錯了就行了?”
“好了,好了,小琪身體還沒完全康複,你小點聲。”一個老夫人突然出聲製止道,看樣子是張雨琪的媽媽,但她看著王碩的眼神,卻也透露出一絲不滿和傲慢。
她的頭發已經花白,但梳理得一絲不苟,微微泛著光澤。她站在人群中,氣質沉穩而威嚴,雖然語氣平和,但話語中卻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要怪他……”斜靠在病床上的張雨琪突然開口說道,雖然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力氣,但語氣卻也是堅定,“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們就彆管了。”
“你這剛醒,還是少說話的好。”旁邊站著的大哥開口道,“這麼多親戚看著呐,我們不會把王碩怎麼樣的,但是……他也應該要給我們張家一個說法。”
“這個事小琪說得對,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外人還是少說兩句,等小琪身體好了,讓他們自己去處理。”一個老頭子突然心平氣和地說道,估計是張雨琪的爸爸,和張雨琪長得很像。
“爸,我們怎麼能算是雨琪的外人呢?我們是她娘家人啊,這個事難道我作為哥哥的,不該管嗎?”二哥繼續憤憤地說道。
他爸眼神一凜,“你是小琪她哥哥,但是王碩是她丈夫,誰親誰疏,還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