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站在樓下。
夜幕低垂,將城市的喧囂與浮躁一同籠罩。
街道兩旁的霓虹燈在黑夜中孤獨地閃爍,仿佛是迷失的靈魂在尋找著歸途。
沒想到這荒唐的一日情侶,竟結束得如此草率,我的心情如同天際的薄霧一般,迷離而又不知所措。
我知道剛才的自己異常狠心,但我實在彆無選擇。
因為我看到她屁股上的那一道疤痕,我便能輕易地臆想出她分手那晚的瘋狂和浪蕩。而最關鍵的是,她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卻依舊不願意和我傾吐她曾經的不堪。
我其實已經原諒了曾經的她,但我未原諒的,其實是現在的她。
我怔怔地看著這蕭條的街道,頓覺有些寒冷,不自覺地掖緊了些身上的衣物。
她的哭聲似乎依舊回旋於我的腦海之中,讓我覺得異常的煩悶。
她頹喪的臉龐恍惚在我的眼前,眼角帶著淚滴,我有些心疼,又有些可恨。
我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支煙,隨後悵然地踱步行走在昏暗的街道上,獨自黯然神傷。
我和她之間,終是再次離彆了。
……
回到安陽小區,已經淩晨4點了。
我關上門後,隨即摸著黑輕手輕腳地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冷思思的房門緊閉著,估計她早已經睡著了。
如果被她發現我夜不歸宿,不知道她又是怎樣的失望表情。雖然我當時和孟菲菲在一起,早就做好了和冷思思坦白的覺悟,但真的到了這一步,不免還是有些忐忑。
我關上臥室房門之後,才終是鬆了口氣,剛準備走到自己的床邊躺下來,突然在黑暗之中,響起一個聲音:“你回來了?”
我頓時被驚地一身冷汗,趕忙把燈打開,向身後看去——竟是冷思思半臥在我的床上,臉上的表情甚是冷淡。
我趕忙揉了揉自己的心臟位置,不免嗔道:“你怎麼在這裡?嚇我一跳,關鍵燈也不開。”
“你和孟菲菲去哪裡了?做了哪些事?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冷思思厲聲質問道,似乎帶著不容忍人抗拒的威懾力。
“你大半夜的乾嘛啊?裝神弄鬼的。”我故意岔開話題道,內心早已是惶恐不安了起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瞥了我一眼,表情異常的嚴肅,“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我明知故問道。
“我問你晚上到底和孟菲菲乾嘛去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她再次厲聲道。
我頓時內心一緊,“就……在她的舞房,隨便聊了聊。”
“聊到深更半夜?”她狐疑地問道,“就你們兩個?”
“嗯。”我故作平靜地回道,“我去的時候,她們舞蹈室已經下班了,就……她一個人在那裡練舞,然後簡單聊了幾句。”
“簡單聊了幾句?”她一副不太相信的眼神不停窺視著我臉上的微表情,“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沒乾點彆的?”
“不是你同意我去的嘛,怎麼又現在跑過來問東問西啊?你這明顯不太相信我啊。”我義正言辭地說道,生怕自己露怯,自亂陣腳。
“我知道是我同意你去的,因為我信任你啊,可是……你也得如實招來,才好讓我放心不是?”她認真地看著我說道,深邃的眼神,似乎藏著無儘的小心思。
我看著她如此認真的模樣,內心不免開始有些動搖,支支吾吾地應道:“也……沒什麼大事,就聊了一下過去、從前,吧啦吧啦……然後她說她還想著我,想讓我答應她當一天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