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又氣:“繞個彎再去餐廳,讓他們跟。”還二十四小時。
實錘。
她現在可沒和他同居~
想到這,赫漆不好意思地輕咳下。
那邊,晏協在二十分鐘後散了場,也在準備去聚餐的場所,不遠處一助理靠在牆腳刷手機,見他來了抬起頭。
晏協:“讓你訂的花拿來了沒有?”
“那個……赫漆姐被娛記跟車導致出事故你知不知道?”
“???”男人馬上斂眉,看著他,“什麼時候?她人呢?”
“去醫院了,本來好像要去吃飯。”
“人有沒有事!”
“不知道。”
晏協深呼吸一口氣,到了停車場,他自己開車,助理上了車後,他踩下油門一秒飛奔出影院停車場。
五分鐘後遇到一個紅綠燈,他擰著眉拿出手機,看到上麵有她的一條微信語音,他點了播放。
夜色下的靜謐車廂裡,傳來她軟軟靚麗的聲音:“晏導~晏導~嗚我是赫漆呀,有個女演員想約你看零點電影,有興趣嗎?”
邊上助理默了下,好甜的女神,可是……
晏協眯了眯眼眸,聽完,整個人被水泡了一下,軟綿綿的,又好像是一場冰,澆得他心涼。
他重新按了播放,隨後紅燈過了,他放下手機,踩下油門飛馳出去。
到醫院時,他戴著口罩從後麵火速進去,路上就撞見她助理,他抓住問:“她有沒有事?”
韓糖才看到高大的一個黑影是他,回過神馬上道:“沒有,沒有大事,但她頭暈,在休息。”
頭暈?晏協斂眉:“撞到腦袋了?
“嗯嗯。”
晏協馬上拐到病房去,裡麵已經有幾個人。
甘迦也在,看到他驚訝了一下,隨後默默看韓糖。
很快幾個人被帶出去了。
晏協在床邊坐下,看著赫漆在輸液的手,還有包紮了一點紗布的額頭。
他眉眼蹙得尤其深,那條微信才給他發了多久,約看電影,轉頭就……
晏協感覺呼吸都是涼的,手小心翼翼去摸她的額頭,彎下身,“赫漆。”
她一動不動,他僵著聲,“答應你了,你想和誰拍戲就請誰。”
“赫漆。”
她直到輸完液,淩晨一點才醒來,人睜開眼睛後,昏昏得眼珠四下轉,發出可憐巴巴的聲音,“唔……”
晏協正在窗前站著,聞聲側眸,兩人目光對視上,他馬上過來,湊近:“醒了?”
赫漆看著他沒動,一眼不眨。
晏協眯起眼,摸她的頭,“不會撞失憶了吧?”
赫漆失笑,“失憶了我也記得晏導的~”
晏協心口一熱,鬆了口氣,俯下身親了下她的臉,她一頓,伸手捂住眼睛。
他緩緩笑了,“嚇我一跳。”
赫漆也笑起來,她要起身,他按著,“小心又頭暈。”
“我想和你說話。”
“躺著也能說話。”
晏協默了下,轉過身靠向床頭,把她扶起來裹入他懷抱,他給她當枕頭。
赫漆總算舒服了,手摸了摸腦袋,他問:“還暈嗎?疼嗎?”
“不暈了,不疼,沒事,小摩擦而已。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什麼小摩擦,醫生說得待幾天。”
“不是吧?我還一堆工作。”
“雜誌廣告?讓人換時間,沒事。”
“唔~”她小小地難受。
敬業的人從來不會讓人調動拍攝時間,那很不好。
晏協真是要被這聲軟綿呻/吟弄得化了,抱著她在耳邊哄:“不養好回頭暈倒了不更麻煩?嗯?我們赫漆最敬業了,大家都知道。
“哼。”
“……”
晏協失笑,收緊手臂,“我錯了。”
赫漆忍不住轉過身去蹭他。
病房深夜亮著不深的壁燈,朦朦朧朧,她轉過身趴在他胸膛,身子軟綿綿的,就想蹭他胸膛裡。
晏協任由她在臂彎裡玩,像縱容一隻小寵物,隻是她蹭著蹭著,唇瓣不小心劃過了他的脖子。
晏協喉結滾動了一下,垂眸。
她眨眨眼,“我不是故意的。”
“……”他屏住呼吸,聲音低啞:“碰一下沒關係,隻是我會想吻你。”
赫漆身子一陣熱浪席卷,默了默,“那你吻啊。”
晏協緩緩附身,薄唇碰了碰她的額頭,聲音冰冰涼涼裡好像含著一股火:“不舍得要,你剛出事故。”
“這不算事故。”赫漆臉紅說完,埋下小腦袋,頓了下……“聽說娛記想拍我們在一起的視頻?”
晏協眯了眯眼眸:“說這個乾什麼?”。
病房驀然安靜一下後,晏協身子一僵,喉結滾動了一下,垂眸:“赫漆。”
她還不起來。
他深呼吸口氣,伸手把病房裡的燈一把熄了,掀開被子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