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漆:“移就移了,走就走了,本來我們也兩年沒見了,兩年沒打電話了。”
“赫漆。”
“以後不用告訴我他的消息了,反正他有的是錢,也不用我報答他養我這麼大,以後就當陌生人好了,他有他的家人,早就和我沒關係了。”她眨眨眼,逼掉眼眶裡的酸澀,“也不要告訴他我的消息,工作網上都能看,一搜一大堆,他應該也從來不會去搜。私事,他不關心,從來關心的隻有您。”
掛了電話,赫漆放下牛奶在長方形的木盤子裡,人趴在床上,埋在手臂裡。
晏協打完電話,查了查資料,找了一家不錯的醫院。
回來時,十多分鐘了,餐盤上的東西才吃幾口,他的赫漆坐著在咬麵包,慢悠悠的。
“不好吃嗎?怎麼還沒動的樣子?”
她抬頭,呢喃,“哦,我剛剛和柏先生打了電話。”
晏協走近,看到她微紅的眼睛,挑眉坐下,“怎麼了?說了什麼了?”
赫漆深吸口氣,“沒什麼……他朋友,要移民去新加坡了,讓他告訴我一聲。”
晏協一頓,一秒後才反應過來這句“他朋友”,指的是柏敬的朋友,她爸爸。
晏協伸手,去抱過她入懷,“告訴你了?”
赫漆一手拿著麵包一手拿著牛奶,沒法抱他,可可愛愛地仰仰頭看天花板,無焦距地隨意盯著,“嗯,還問我要不要見麵。”
晏協點頭,“那你怎麼說?”
“沒想見啊。”她咬一口麵包,“他好像我媽媽,他們兩,簡直……如法炮製。”
晏協眉頭微斂,想起她之前說的她媽媽臨終時才告訴她的事。
赫漆:“她快不行了,才告訴我一聲,柏先生的朋友,也是,要搬走了,以後不回來了,也告訴了我一聲。”
她笑了下,“奇怪,他們做法第一次這麼統一,以前連麵都很少見一次的兩個人……說明,兩人對我感覺是一樣的吧。”
晏協把她按入懷裡,親了親,“沒事,赫漆乖,我在呢,柏先生也會一直照顧著你,嗯?不要想那麼多。”
“嗯,我知道,隨口說說而已。”
晏協裹緊了,皺眉,心疼。
他知道她就沒釋懷過,哪個人麵對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上,沒人負責她,不傷感的。
赫漆又乾嘔了下,咬唇咳了起來。
原本應該快好了,這麼胸口一陣氣息不順,又翻湧了。
晏協忙給她拍背,把人帶到浴室去。
赫漆把吃下去的一點早餐都吐了,臉都吐白了。
晏協皺眉,把人帶回去睡覺,拿走了早餐,準備她睡醒重做。
巴黎的日光一上來,好像就沒有初醒時那麼涼意席卷了。
吃完第二頓早餐後,晏協索性帶赫漆去醫院,路上玩玩,讓她開心起來。
路上赫漆想起來一件事,“晏導要看看是男孩女孩嗎?”
晏協挑眉,隨後輕哼一聲,“不用了,一定是小赫漆。”
赫漆成功笑起來,“要不是呢?查一查好不好?我怕你到時候失望。”
“失望什麼?男孩子我又不是不要,說了我有一個寶貝了。”
“可你明明希望是小公主,你想要個和你撒嬌的小寶貝,為什麼不查一下呢?”她樂不可支,“你不敢查?”
“誰說不敢?有什麼不敢?男孩子我也喜歡,和喜歡你一樣喜歡。”
“哼哼。”
晏協掃一掃她肚子,她挑眉。
男人頓了頓,“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是小赫漆。”
赫漆笑倒。
到了醫院,她心情舒暢又有那麼一絲絲緊張地戴著口罩去做檢查。
還是,讓晏導把某個問題也查了。
晏某人淡定地、其實也很想知道地隨手說,查就查。
檢查完後,帶她在到外麵轉轉。
市區的日光籠罩住四麵精美的法式建築,赫漆今天戴著口罩了,行程是去醫院,不想被人偶遇到,特彆是娛記。
讓晏導開去橋邊曬太陽。
下車後走了幾步,風吹得她衣服貼在身上,腹部那裡顯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赫漆趕忙手抱住衣服,擋住。
晏協把她抱在自己懷裡,站停下來,“怎麼了?冷嗎?那我們去彆的地方,把你吹感冒就不好了。”
“不是。”她摸摸肚子,感覺現在每天都有變化一樣。
“晏導。”
“嗯?”
“我感覺又大了一些。”
“那不正常?我小寶貝在長大。”
“會不會是我胖了?”
“……”他抿唇,“開什麼玩笑,不會。”
“真的?”
“真的?我查過,這個月份會長得比較快。”
“哦,那我不適合逛街了,女明星身材一般都很好的,胖一點就會被發現。”
“我也覺得這裡冷。”
晏協把她帶回車上,看巴黎風景去。
等到時間到後,再低調地驅車回醫院,拿檢查結果。
赫漆在長廊下等著,踢踏著靴子看反光的某麵廣告牌,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胖了。
等晏導回來,她扭頭。
男人臉色正常,含著笑,赫漆挑眉,“唔……晏導這表情。”
他摸摸她的頭。
赫漆:“是小赫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