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結果,雲綺這下子算是裡子麵子都沒了。眼瞧著雲汐滿意,雲綺卻快瘋了。她這輩子最見不得大概就是自己被雲汐比下去,特彆是見到滿府上下都嫌棄嘲笑她而討好寵愛雲汐時,她再也忍不住,在自己發嫁的前一天衝進了棲雲軒。
“大格格,你這是想乾什麼!”站在門口的小丫鬟一見著來勢洶洶的雲綺,立馬上前擋住她的去路。
以前雲綺嬌縱的時候,尚且橫衝直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現在她不管不顧了,自然也就更不會把人放在眼裡了,何況眼前這個阻攔她的還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
雲汐坐在炕上,手裡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修剪花枝,聽到外麵的動靜,連頭都沒有抬上一下。
“格格。”許嬤嬤見雲汐不欲理會的模樣,不由得提醒一聲。
這雲綺對於滿府的人而言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是一塊滾刀肉,難啃的緊。
“沒事。”雲汐抬頭看了許嬤嬤一眼,又繼續之前的事情。
聽到這個回答,許嬤嬤還想說什麼,可還不待她開口,雲綺就已經衝了進來,看那樣子好似要找雲汐拚命一般,引得眾人嚴陣以待,半點不敢鬆懈。
“大姐姐這是作甚?”雲汐笑了笑,小臉半掩在鮮花中,端是人比花嬌。
被一眾丫鬟攔著雲綺看著這一幕,雙眼通紅,雙手更是不自覺地向前,看那架勢好似想要撲上去抓花雲汐的臉。
雲綺恨她恨得咬牙切齒,彆說隻是抓花雲汐的臉,若是有機會,她甚至想直接掐死她,一泄心頭之恨。
她掙紮著想要推開這些丫鬟,無奈對方人多,單憑她自己的力量,根本就動不了雲汐分毫,這才是讓她最為挫敗的地方。
“行了,放開我,我不會對你們主子動手的。”她嘴唇動了動,目光望向坐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的雲汐,對著綠袖她們吼道。
“怎麼?大姐姐這是沒事找事,特地到我這棲雲軒來耍脾氣嗎?”雲汐衝著她笑了笑,站起身的瞬間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剪刀,而是拿著剪刀慢慢地靠近雲綺。
雲綺看著雲汐手中的剪刀,那刀麵上的寒光莫名地讓人覺得危險,不過她並不相信雲汐敢對她動刀:“什麼叫沒事找事,我看你是心虛不敢麵對我吧!”
她身上所有的不幸都源自於雲汐這個賤丫頭,若不是她,她怎麼可能會輸。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能站得更高,走得更遠,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她高估了自己在瑪嬤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現實的殘酷,更小看了雲汐這個賤丫頭。
額娘說得對,雲汐也好,雲蕾也罷,都是表麵老實,內裡惡毒的,她早該除了這丫頭,不然她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是她耍脾氣就能改變的了。
“是嗎?我為什麼要心虛?難道就因為你要做妾?還是說你算計的那些我沒有像從一樣被動接受?”雲汐說得輕描淡寫的,仿佛雲綺隻是一個鬨脾氣的孩子。
雲綺本以為自己來質問,雲汐就會認錯,但是現在這樣算什麼?她那雲淡風輕的表情又算什麼?想到這裡,雲綺突然感覺渾身發涼,身體更是輕輕打顫,整個人踉蹌一下,若不是一旁的綠袖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她怕是直接就坐地上了。
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雲汐,她到底是誰?
“你住口!”雲綺嘴唇哆嗦地怒吼一句,“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雲汐,雲汐怎麼可能會像這樣惡毒!”
“我不是雲汐,那我是誰?”雲汐輕笑一聲,手指沿著剪刀的邊緣慢慢移動,眼裡卻透著化不開的寒意,“惡毒?大姐姐覺得我應該像從前一樣,任由你欺負、踐踏,甚至去死,那才是我對不對?那才不算惡毒對不對?”
雲汐大笑出聲,整個人緩步向前,雲綺見她靠近,哆嗦一下,身子猛地往後退了幾步。
“可惜啊!這人終究是會變的,特彆是在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之後,那該算的賬就一定要算!”雲汐湊到雲綺麵前,輕聲開口:“因為有些人天生就不值得彆人去付出,再則我們之間可不是惡毒不惡毒的關係,而是從頭到尾都隔著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