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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嬤嬤得了雲汐的吩咐,私下裡動用了不少關係,甚至在某些事情上動用了巧英,因為她心裡清楚,隻要不涉及子嗣,查探些消息,不管對方的主子是不是皇上,都願意給點方便的。
果不其然,不過短短兩日的功夫,這事情的來朧去脈就被捋清了,而事情的經過看得許嬤嬤這個宮中老人都暗歎造化弄人。
“貴人,事情已經查清了,一如你所想,烏雅貴人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確實不隻是皇上的手筆,佟貴妃也出了不少力。”許嬤嬤想著佟貴妃和烏雅貴人這對原本的主仆如今走到針鋒相對的這個地步,也頗為感慨。
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佟貴妃性子太急又聽不得人勸,再加上養虎為患,好處沒得到,反而給自己豎立了一個堅實的敵人,這事做的。好在佟貴妃醒悟的還算早,這要是烏雅貴人再往上爬,到時她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去收拾一個嬪妃。
這不,雖然不清楚主仆倆到底是為何翻得臉,但是你來我往的鬥得好不歡樂,而皇上剛好借此冷落兩人,最終便將雲汐給捧了起來。
雲汐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她就說康熙突地冷落烏雅貴人,烏雅貴人為何沒有采取措施挽回寵愛,原來是沒有時間去挽回,這倒是件新鮮事。
“這樣說來,倒是我的運氣。隻是這佟貴妃和烏雅貴人之間的矛盾到底是能調和還是不可調和,若是能調和,想來烏雅貴人還能借機再進一步,若是不可調和,就算烏雅貴人娘家在幾務府有不小的勢力,也難以對抗佟家這麼多年的準備。”雲汐自打那天鬆了鬆筋骨後,這練舞便再次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
“貴人的意思是烏雅貴人會就此沉寂下去?”許嬤嬤有些不確定地道。
雲汐雲袖輕擺,在空中劃出一抹好看弧度,“怎麼會?依烏雅貴人的手段,除非皇上徹底對她死心,否則一旦她逮到空隙,還是會卷土重來的。”
“那到時貴人豈不危險?”許嬤嬤有些擔憂,這烏雅貴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當初僅僅隻是捎帶兩句便讓她迫不及待地攛唆佟貴妃來找自家貴人的麻煩,若是讓她知道她今日失寵之事同自然貴人有關,到時遭了她的記恨,“貴人是否要動手直接將這烏雅貴人打落塵埃?”
雲汐聽了許嬤嬤的話,不由輕笑出聲,“打落塵埃?嬤嬤的想法雖好,但此時的我根本做不到,而且我瞧著皇上對烏雅貴人還有意呢!”
聽了這話,許嬤嬤不由呆了呆,“莫非,皇上還會繼續寵幸烏雅貴人?”說完這句話,許嬤嬤的身子不由地抖了抖。原本就是一個勁敵,再得寵,自家主子在宮裡的日子怕是要艱難幾分了。
雲汐快步旋轉,那雲袖就如飛花一般耀眼,可雲汐眼裡的冷意卻越來越重。
在這宮裡的日子越長,她的心就越覺得冷,康熙對她的確喜愛,可是這並不足矣讓他忘了彆人。有好幾次,雲汐都想問為什麼接連幾次都不曾選秀,怎地到了這一界便突然決定選秀了,可話到嘴邊,她卻怎麼都問不出口。
也許她內心深處是害怕知道真相的,又或許是她對康熙的博愛讓她覺得惶恐。
一舞跳罷,雲汐緩緩起身,一個甩袖便將雲袖拽到了手裡,“為什麼不寵?難道你們以為皇上會為了我一人而棄這後宮三千佳麗嗎?”
“可是……”一旁久未說話的綠袖聞言不禁有些急了,“貴人,就算不得獨寵,可皇上也不能給貴人樹立這麼一個勁敵啊!”
“綠袖——”許嬤嬤低喝一聲,綠袖心有不甘卻也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怕什麼?”雲汐笑了一聲,舉步往淨房走去的同時,一旁說道:“這後宮之中原本就沒有所謂的平淡日子,得寵的要受針對,不得寵的便慢慢消失在人前,總之,這得寵與不得寵都不能讓人安寧。”
聽了這話,不隻是許嬤嬤和綠袖,就連一旁的巧英也怔愣了片刻,明顯她們都沒有想到雲汐會把事情看得這麼透。
下晌,康熙點了雲汐伴駕,雲汐稍作收拾便帶著綠袖和巧英去了乾清宮。
如今,三藩局勢漸穩,康熙這個皇帝似乎也有玩樂的興致,之前衛常在伴駕遊禦花園,現在雲汐這個貴人伴駕乾清宮,不提其他,僅從這順序就能看出誰更受寵。
來到乾清宮時,康熙正在前殿麵見大臣,雲汐熟門熟路地直接進了後殿的正殿。
據雲汐所知這後殿正殿少有嬪妃過來,裡麵的東西大多都是屬於康熙自己的,而今倒是有不少東西是屬於雲汐的,比如她的字帖、衣裳等。
尋了平日裡習慣的位置坐下,雲汐望著不遠處的博古架發呆,康熙進來的時候,雲汐即便聽到了腳步聲,也未曾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