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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了去慈寧宮請安的日子,雲汐依舊是同榮嬪一起,雖說她們現在的交流越來越少,不過二人的關係尚自不錯。有的時候雲汐也會陪著日漸熟悉的三阿哥一起玩鬨,那感覺讓她覺得放鬆,也莫名地拉近了她和榮嬪的距離。
兩人到慈寧宮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到了,她倆一如從前,不早不晚,但是一眼望去卻還是能看出些許不同來。
比如僖嬪,自打那次針鋒之後就再沒給過雲汐好臉色,若是遇上機會,冷嘲熱諷不斷,不管是不是會被雲汐打臉,反正樂此不疲;比如佟貴妃,臉色稍顯憔悴,卻一如從前那般高高在上,隻是身後站著的再不是烏雅氏,而是另一個長相同烏雅貴人相當的柔柔弱弱的女子,聽榮嬪說那是佟貴妃新提拔的春答應;最後再說站在角落裡的烏雅貴人,打扮比起從前穩重不少,臉上妝容再不像之前那般淺淡,同其他宮妃再無兩樣,看樣子耗費心思的也不隻是佟貴妃而已。
說來也對,佟貴妃心機手段的確不如烏雅貴人,但是人家出身好,資源多,沒反應過來之前,被陰幾把有可能,但一直被陰就不可能了。畢竟後宮大權儘在佟貴妃手中,烏雅貴人娘家就算在內務府裡做得再好,佟貴妃隻要覺得不行,該換的還不是一樣要換,該走的還是一樣要走。
“看來佟貴妃和烏雅貴人是徹底鬨翻了。”雲汐見榮嬪看向自己,不由地輕聲說了一句。
“可不是。”榮嬪顯然對此也是有關注的,“若再早點,這貴妃娘娘還有少得罪幾個人,可現在看來,這貴妃娘娘完全不懂得什麼叫吃一塹長一智。”
榮嬪說這話單指佟貴妃識人不清,當初選烏雅氏沒用心,現在挑這個春答應又不用心。彆看這位春答應長得嬌嬌柔柔的,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上那也是個內裡藏奸之輩。若是佟貴妃一個控製不住,這位將來也不比烏雅氏好對付。
“娘娘說得是,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有的時候還是想清楚了再做。”雲汐挑了挑眉,一臉的了然。
榮嬪剛想說話,就見惠嬪帶著衛常在走了進來,臉上閃過一絲訝意的同時,也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架勢。畢竟這宮裡後妃誰都知道衛常在也好,烏雅貴人也罷都不怎麼得太皇太後的心意,且比漢軍旗的妃嬪更甚。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惠嬪居然不管不顧地將衛常在給帶過來了,榮嬪不得不說這惠嬪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昔日冒著大不違向皇上舉薦衛氏而惹得太皇太後不喜,現在還虎嘴裡撥毛,把衛氏帶來刺太皇太後的眼,真是好膽識。
“喲,榮嬪和索綽絡貴人說什麼悄悄話,鬨得我這心呐,好奇的緊!”僖嬪既然選擇針對雲汐,就是衝著出氣去的,誰知這氣沒出成,反而惹了皇上不喜,這讓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雲汐看著屢敗屢戰的僖嬪,當下也沒客氣,直接道:“既然僖嬪娘娘也說了是悄悄話,那就是不想讓人聽見,娘娘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僖嬪握緊了拳頭,目光看向雲汐道:“大家都是姐妹,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難不成是什麼抵毀旁人的話?”她將雲汐的話忍了下去,繼續道:“若隻是肯定是沒什麼事能讓榮嬪姐姐和索綽絡貴人談論的,而能讓兩位談論怕隻有……”
僖嬪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這殿內自認為能讓人嚼舌根的幾個人都紛紛瞪起了雙眼,特彆是佟貴妃,看那模樣似乎是隨時準備發飆。
雲汐抬頭看了僖嬪一眼,沒有猶豫,直接懟道:“原來僖嬪娘娘這麼清楚啊,想來私下裡可沒少討論。”雲汐這話一出,佟貴妃等人看向僖嬪目光便顯得不善起來,可雲汐並沒有因此就閉嘴,反而繼續道:“之前我同榮嬪姐姐說得是延禧宮修繕之事,卻不想僖嬪娘娘會想這麼多。”
此時的僖嬪就像一隻打不死的蟑螂,害不了人卻惡心人。
榮嬪聽了雲汐的話,心裡略一思索,嘴角便微微揚了揚,笑著對僖嬪道:“僖嬪妹妹既然這般關心我這延僖宮的瑣事,那沒事時,僖嬪妹妹多來轉轉。”
僖嬪拽著手中的帕子,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她明明是想讓雲汐沒臉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搬起石頭砸得總是自己的腳。
就在大家以為僖嬪會鬨起來的時候,太皇太後和皇太後來了,一眾嬪妃再顧不得看好戲,齊齊上前請安。
太皇太後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殿內有過爭吵一般,笑著喚起,目光掃了一眼殿內的人,見到惠嬪身後的衛常在,眼裡閃過一絲寒意,隨後又將目光移開了。
如同平常請安一般,眾嬪妃都想著法地捧著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高興,就想著說不定什麼時候一下子得了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青睞,也能就此讓皇上另眼相看。
這嬪妃得寵曆來都是常事,這個得寵,那個失寵的,均是常態,並不值得太皇太後關注。但事關太皇太後的喜好,被抬舉或被敲打都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