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康熙處理完政務便直接駕幸永和宮,半點沒有耽擱,這舉動可讓不少暗地裡盯著永和宮的嬪妃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雖然在此之前,後宮上下都已經知道康熙翻了昭嬪的牌子,可是知道不代表不會打彆的主意。這不,送湯送點心的,半路偶遇的,自己裝病或者拿孩子裝病的,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說白了,這些人就是想借著劫人的舉動踩著昭嬪上位。
康熙對這些嬪妃的想法清楚的很,隻是雲汐在他心裡到底不比其他人,所以他並沒有像從前一樣順著這些嬪妃的意思走,而是無視她們的示好,直接去了永和宮。伸手扶起正要行禮的雲汐,拉著她直接進了正殿,兩人坐在炕上,待宮人上茶後康熙便直接揮退眾人,傾身摟著雲汐笑道:“朕的汐兒可是讓朕等了許久,今兒個朕可不會再讓汐兒自朕眼前逃掉。”
麵對康熙的熱情,雲汐有些赧然地笑了一下,整個人靠在康熙的胸前溫聲細語地回道:“臣妾什麼時候逃了,不過是礙於規矩,不好越矩罷了,皇上明知臣妾為難,還故意笑話臣妾!”她說這話倒是心裡話,有太皇太後這座大山在上麵坐著,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嬪妃,如何敢做那出頭的椽子。
彆看太皇太後如今把整個心思都放在宜嬪和五阿哥身上,好似已經將她拋之腦後。可實際上雲汐要真敢冒這等大不違,光明正大地使康熙為她破例,太皇太後必然會對她動手,一如之前對付衛氏那般,絕不留情。
康熙聞言,長歎一聲,大掌輕輕把玩著雲汐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聲道:“朕知道這段時間委屈汐兒了。”
康熙心裡比誰都清楚太皇太後打得什麼樣的主意,原本他隻是想調查先帝的死因,而現在越是往下查他才越清楚地認識到這後宮看似是以他為主,可實際上真正掌握大權的人卻是太皇太後。不管是他寵愛的嬪妃還是他的子嗣,很大一部分都得太皇太後點頭,才能順利存活或者降生,否則他們在這後宮的日子可不好過。
“皇上,臣妾並不委屈,這宮裡規矩既然訂了,那肯定是有其用意的,即便有些的確不儘如人意,可是很多東西都需要時間來驗證。既然知道不好,以後有機會改了便是。”雲汐笑了笑,並不在意,相反地她對於康熙的愧疚之意很是滿意。
現在這個局麵,太皇太後明顯是動不得的,且她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小委屈,就盼著康熙能跟太皇太後對著乾,那明顯是不現實的。彆以為康熙是皇帝就能為所欲為,宗室、皇親以及大臣從某些方麵而言都帶著一定的限製,除非康熙想當昏君,否則他能做得也就是私下裡補償她一二。
“汐兒,有些話朕現在不好說,但是朕保證日後一定不讓你再受委屈,不過朕給了承諾,汐兒是不是也要好好報答一下朕呢……”康熙低頭的瞬間瞧見她脖頸處那一片細膩的,不由地湊上去輕啃了一口,鬨得雲汐驚呼一聲,轉頭的瞬間對上他滿是*的雙眼,還來不及出聲,就被康熙打橫抱起往寢殿走去。
“皇上,現在還早……要不再等等,等天黑以後……”雲汐滿臉通紅,久不曾侍寢的她這會兒還真有些害羞,轉頭的瞬間對上康熙那得意的笑容,不由地握起拳頭錘了康熙的胸膛兩下,惹得康熙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康熙這人一旦想做什麼,那絕對是要做到的,在寵幸女人這一方麵,他雖然不勉強,卻會遷怒。若有嬪妃想玩什麼欲拒還迎的把戲,還得看清楚情況,隨隨便便的地把自己當盤菜,結果可能是還沒得寵就已經失寵了。
雲汐心裡雖然打著不少主意,但對於康熙是真真正正用了心思的,不管是生活中還是這閨房之樂,都致力於養刁他的胃口。她可不想將來隨隨便便什麼人往他們中間一站,她就直接被替代或者出局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所有的大臣都能看出康熙的好心情,雖然不明白康熙在高興什麼,不過康熙心情好對他們這些人還是有利的,至少說錯話了不用擔心被怪罪。索額圖等人瞧著康熙心情愉悅的模樣,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卻打算下朝之後打聽打聽,看看是不是後宮又有哪位嬪妃有孕了。
下朝之後,這些人才發現康熙的好心情似乎跟子嗣無關,不過也沒人覺得是昭嬪侍寢的關係,隻當是六阿哥胤祚頗得康熙心意,一時間很多人心裡都不由地動了一些不該動的心思。
常寧站在一旁,將眾人的表情納入眼底,按說這後宮的爭鬥跟他一個王爺扯不上任何關係,但是他心裡既然打定主意要幫雲汐一把,那就不可能眼看著有人要打她的主意而坐視不管。不過宮裡頭他的勢力並不算太大,再加上康熙頻繁清洗的關係,大動作他不敢有,傳遞一下消息,玩玩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作為愛新覺羅家的爺們,站隊也是生存的一種方式,彆以為他們頂著皇親國戚的帽子就生活不愁,他們其實同大臣沒什麼太大的區彆,該站隊的時候要站隊,不該站隊的時候自然不能站隊,若一個不小心站錯了隊,或者估錯了皇上的心意,下場往往比那些站錯隊的大臣還慘。
好在現在康熙正是年輕氣壯之時,且太子已定,正是局勢安穩的時候,即便背地裡暗湧不斷,但對他們的影響不大。若不是常寧對雲汐有意且心懷愧疚,他根本不可能摻和進去。
“老五,在想什麼呢?竟然站在這裡發呆?”福全看著站在大殿門口發呆的常寧,不由地加重腳步,見他回神,這才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