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餐，程舟借著去圖書館的借口和陸小小分開了。
打開手機，OO軟件裡的消息一直閃著。
五人群裡：
10:20
肖旭：你們打聽到什麼了嗎？
10:45
肖旭：怎麼不回消息？有什麼線索馬上發到群裡。
11:10
白落落：你們乾什麼呢？想著等我們來找線索？你們知道怎麼對付惡靈嗎？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惡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行動。要是再這樣，你們就一起等死吧！
肖旭：最後遊戲結束的積分結算時看你找到的線索來結算的，如果什麼都不做，就算勉強活到最後，也沒有什麼獎勵。你們自己掂量吧。
董明明：我不想死.....但是我不知道問誰。我好害怕。
私聊消息：
關明宇：姐，我總覺得那倆人想坑我們！他們自己找的線索不也沒放在群裡嗎？
關明宇：姐，我好無聊呀，我們來聊聊天吧。
關明宇：哈嘍？有人嗎？
程舟：我在。你今早聽到身邊的人說什麼事嗎？
關明宇：沒儘是些欺負小女生的破事。
關明宇：我現在在宿舍裡呢。他們一堆人在選班上最醜的女生，還要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去整她。現在高中生咋這麼幼稚呢？我小學都乾不出這種破事。
程舟：我打聽到上學期我們班有人跳樓自殺了，叫王招男，是何蕊的朋友。陸小是因為關米楠，但是我覺得更有可能是因為全班同學對她的校園暴力。其中也包括我們幾個。
程舟：惡靈很可能是王招男回來報複了。
關明宇：臥槽！關米楠！那是我在遊戲裡的雙胞胎姐姐！
程舟：那正好，晚上回去觀察一下關米楠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晚上我會去何蕊的家裡做客。有什麼消息再聯係。
關明宇：好的，姐姐你要小心啊。晚上我要去陪你嗎？
程舟：不用，你自己注意點。
放學後，程舟先回了家，而後跟著母親一起到了何蕊的家裡。兩家人住在同一棟樓裡，程舟在三樓，何蕊在五樓。
“來來來，快進來坐，先吃點水果，飯馬上就好。”一進門，何曉忠便熱情的招呼道。
“小蕊啊，舟舟
來了，你快出來啊。”他走到走廊儘頭的房間，敲了敲門。
“彆煩我！”門內傳來一聲帶有哭腔的回應。
“額。”何曉忠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蕊可能是心情不太好。”
“沒事，何叔叔。”程舟在程母吃驚的眼光下站了起來。“我進去看看小蕊吧，我們是同齡人，可能比較有話講。”
“好好好，這樣最好了。你們倆好好相處。”何曉忠一下子笑開。
走到何蕊房門口，程舟敲了兩下。“何蕊，我是程舟。”
門內沒有任何回應。
程舟歪頭想了想自己的人設，又道：“你現在不給我不開門沒關係，明天你就知道會怎麼樣了。”
又等了一會，門打開了一個縫。何蕊透過門縫看著她，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你有什麼事？”
“我能進去嗎？”程舟微笑道。
何蕊站在原地怯懦地看了她一眼，還是打開了房門。
比起她的那個粉嫩的房間，何蕊的房間就顯得普通很多，但勝在整潔乾淨。唯一亂放的就是一隻丟在地上的人偶娃娃。
娃娃？
程舟回頭，看向何蕊，問道：“你的娃娃，我能看看嗎？”
何蕊僵了一秒，還是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將娃娃拿給程舟。
這是一隻中國娃娃。烏黑的長發，又大又圓的眼睛，常常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小嘴，搭配在一起格外可愛。
看來不是這個。這個遊戲世界的名字叫作醜娃娃可不是美娃娃。
難道還得去看看王招男那兒有沒有另一隻娃娃？
程舟轉頭，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這娃娃還挺漂亮的。王招男送你的？”
“不是。”何蕊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彆人送的。”
“你還有彆的朋友？”這和她猜的不一樣啊。
“我知道你想說我長得醜隻能和王招男那樣的人做朋友。”何蕊一下子被激怒了。“對，我是隻有王招男一個朋友，這是我爸給我買的，我就是醜，就是沒朋友你滿意了？”
“我可沒這麼說。”意識到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會被曲解意思的程舟隻好聳聳肩，靠在書桌上，不再多說什麼。
桌麵上還有一本攤開的日記本，上麵隻寫了今天
的日期，看來還沒來得及寫。
看到程舟的目光在日記本上打轉，何蕊突然撲過來合上了日記本。塞到左邊的抽屜裡。“你想乾什麼？想學白落落那樣把我的日記貼到公告欄裡嗎？”
在打開抽屜的一瞬間，程舟注意到抽屜裡還放著一封信，上麵寫著一個何字。
這是給何蕊寄的信？誰會給何蕊寄信？王招男？
“你還有什麼事嗎？你不覺得一直在彆人房間裡亂看很不禮貌？還是說漂亮你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看著何蕊的警惕的眼神，程舟隻好放棄了繼續找線索的打算，離開了房間。
吃完這頓很尷尬的晚飯，回到家之後，程舟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程舟仔細地思考了一下現有的線索。
假如惡靈真的是王招男，那麼現在她掌握的線索有兩個方向。
毫無疑問，他們五個人都應該或多或少的欺負過她，才會引來惡靈的報複。
我和王招男中間有一個何蕊，很有可能是因為欺負了王招男唯一的朋友才順便招惹上她。而關明宇則是因為他的雙胞胎姐姐。
但是比起直接欺負過她的人，他們倆的仇恨值相比起來並沒有那麼高。惡靈也不可能一個晚上就能解決所有仇人。這樣的話遊戲根本沒有意義，直接讓他們等死就好。
第一個晚上，惡靈大概率不會對他們動手，更有可能遇到惡靈的反倒是一直欺負她的關米楠，對她的遭遇視而不見的班主任，用錢擺平事情的校長和拿了學校好處就不追究的父母這幾個遊戲中的人物。
雖然還不知道另外的三個玩家和惡靈有什麼樣的牽扯，但是程舟猜想，第一個晚上，遊戲玩家不會死亡，算是有一天緩衝期，到了明天，就不一定了。
明天，等到明天，更多的線索就會暴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