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竟是北戎人(2 / 2)

貴女楹門 今朝如晤 5272 字 9個月前

東亭聽的是渾身冷汗直冒,陸家姑娘言辭鑿鑿從來不給半分臉麵,他舔了舔嘴角剛想要上前卻已經被鳳明邪製止了。

“護瀾先生回府。”他不再解釋和遮掩與北戎人的關係。

男人的坦誠在陸以蘅看來,竟覺幾分不知羞恥,怎麼,怕她陸以蘅怒火攻心悲憤交加對瀾先生不利嗎?!

老頭兒欲言又止,神色中的憂慮更甚:“小王爺,您的……”

男人擺手示意噤聲退下,他與陸以蘅之間的關係微妙且深厚,容不得旁人插手插足偏頗半句!

瞧瞧那灰頭土臉的姑娘,現在的她就好像初見時渾身不由人貼近的刺蝟,她有著自己的理由和判斷就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托詞。

這是陸以蘅的倔強和傲慢。

鳳明邪往前一步,陸以蘅就往後退一步。

“本王是毒蛇猛獸嗎?”男人輕道,這是西校場試藝後,他在帳中為她上藥時說的第一句話。

好似突然之間,兩人回到了最初疏離陌然的時刻。

陸以蘅捏緊了手中早已斷去的木劍,明明春夜帶著溫軟旖旎可如今渾身的刺痛都在提醒自己落進了一個不可告人的陷阱。

“聖上懷疑大晏有人勾結北戎,”她避開了鳳明邪的問話,似是在一遍遍的審視自以為是的曾經,她不敢輕信更不敢妄言,“他們說太後衣袍中的蠍子來自北地沙漠,”那個星夜堵截赫圖吉雅的晚上,在武懷門外的,也許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你見過赫圖吉雅。”

這不是問句,是陳述,甚至肯定。

鳳明邪微微頓神鬆了鬆肩頭想從她的神色中捕捉些許可以平複的情緒。

“是,”他現在的任何否認和辯解都隻會讓陸以蘅更加質疑憤怒,“你已懷疑是本王故意毒殺李太後。”造成了現在盛京城的混亂。

陸以蘅冷冷一笑,滾燙的血液刹那冰冷黏膩的將袖袍包裹,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當時可以毫不猶豫的相信鳳明邪的無辜和清白,可如今竟不敢自信起來,小王爺的所作所為是一張大網,猜不透看不透就會淪為他的一步棋、一個餌。

誰也不能例外。

“您當初對著陛下義正辭嚴時可有想過今時今日麵對瀾先生的傾蓋如故,鳳明邪,你到底是誰?”陸以蘅有那麼一瞬竟覺自己從未認識跟前的男人,他言笑晏晏流風倜儻,在盛京城裡招搖過市翻手為雲覆手雨,可是一眨眼,就成了另一副麵孔,兩麵三刀、陽奉陰違,“應夫人不是任宰輔所殺,根本是你滅口!”她以為任安想拿銀子封口故意在應夫人的馬車上作祟,也許,她錯了,所有的推波助瀾都有了最好的理由和借口,這個男人坐在幕後,將她陸以蘅推出去成為了一把利劍,在魏國公的冤案中,利用她的不甘和赤誠來遮掩自己的罪行,“我與蘇一粥在偏隅遇見了父親的舊部孔評,他不告而彆是因為……他認出了你。”

孔評與鳳明邪擦肩而過的那瞬,熟悉的聲音和稱呼讓他渾身一怔。

“十年前,你根本就在魏國公的軍中!”陸以蘅好像想明白了一切,前因後果徹頭徹尾的連貫了起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她雙目怒睜,為這不可思議的猜忌感到後怕。

鳳明邪沒有回答,臉上卻看不到半分被拆穿的心虛,仿佛陸以蘅說的每一個字眼都與他毫不相乾。

“每個人都說,父親聽信了幕僚的讒言決定伏兵武懷門,我尋了這麼久卻杳無音訊,那個幕僚不是彆人,”她哈的仰頭大笑,隻覺得眼角發燙,“就是小王爺您,是不是。”

陸以蘅得不到回應卻突覺一種窒息的刺痛好像要剖開了心肺,踉蹌著咬牙切齒不依不撓怒吼道:“是不是!”

為什麼不敢承認了,為什麼不敢親口說出來了?!

鳳明邪眉眼微抬,眼底裡的波瀾轉瞬即逝:“是。”月下的臉色終有數分蒼白,似是麵對陸以蘅的質問,他不得已的回複。

陸以蘅手裡的木劍“哐當”掉落在地:“哈——”她沒有掉眼淚,而是哈哈大笑起來,“你根本不關心盛京的混亂,根本不關心我陸以蘅是不是會葬身追捕,‘入而易,出而難,懨懨到再三,交加意不堪’你對我在盛京的處境不聞不問就讓陸以蘅赴湯蹈火為你肝腦塗地,不是你瘋了,是我瘋!”

她聲嘶力竭,指甲血肉模糊卻恨不能將心頭這股怒火全然發泄,陸以蘅從盛京不顧一切來到他身邊卻成了這個天下最荒唐的笑話:“當年父親被汙通敵,他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那個真正通敵叛國將行軍布陣圖泄露給北戎的罪魁禍首,根本就是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