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你趙貴家的馬最合群,要是你家的馬,還會乖乖待在我家裡?這分明就是我家的馬!”跪著的錢二牛突然站起身來,上去拉趙貴的衣領。
“乾什麼呢!公堂之上,豈能拉拉扯扯,還不趕緊跪好!”一邊的執筆師爺蘇義嗬道。
“有什麼好爭的。”顧清風敲了敲驚堂木,“問馬不就行了,你們兩個各執一詞,誰真誰假誰都辨彆不了,不如問問馬兒,隻有它知道。”
此話一出,站在堂外看熱鬨的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就是我們縣的新縣太爺?前陣子一直推脫著不審案,這回終於升堂了,竟要馬兒說話?”
“就是,就是。這馬豈會言人語。”
“看來這縣太爺跟從前那位並無區彆,唉,我們桃源縣什麼時候才能出現一位清正廉潔的好官啊!”
“肅靜!”一旁的蘇義清了清嗓子喊道。
隻見顧清風從公堂案前踱下來,走到拴在一旁的黑馬邊,用手撫了撫黑馬的頭,不緊不慢地問道,“馬兄馬兄,請問您是姓趙還是姓錢啊?”
馬兒親昵地舔了舔顧清風的手,沒有動靜。
“這像什麼話啊。”
“是啊,這問到天黑都問不出來啊。”
圍觀百姓又開始議論起來。一旁的趙貴和錢二牛也疑惑起來,不知顧清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顧清風不理群眾,繼續問道,“馬兄,馬兄,您給個麵子嘛。請問是趙家的糧草好吃,還是錢家的糧草好吃啊?”
馬兒這回哼唧了幾聲。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顧清風湊到馬的耳邊呢喃,“馬兄說他今日得以麵見縣太爺,本是件威風的事。可他如今糞便纏身、惡臭難忍,這副樣子,叫他羞於開口啊。”顧清風扶著額頭,看向眾人,一臉難堪。
“諸位覺得,馬兄應當如何呢?”
“趙貴,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我剛剛就想說了,平時你和錢二牛是最在意你們的馬的,隔三差五地就趁天晴給你們家的馬洗澡。可這匹馬卻不同,剛拉倒這公堂上,這馬糞的味道撲麵而來,給我熏得好歹。”一圍觀百姓呐喊道。
“誒。”顧清風走到趙貴的身邊,神色忽然冷下來,驚得趙貴一哆嗦,“趙貴,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帶馬兄麵見本官。應當給他打扮得體,怎能這樣就來了,讓馬兄丟了麵子。”
“趙貴,我看縣太爺說的還是有道理的,要不給馬兄洗個澡,讓馬兄爽快爽快。”圍觀百姓皆起哄笑起來。
“肅靜肅靜。”蘇義再次發話製止這些笑嘻嘻的百姓。
趙貴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明軒,那就依百姓所言。”顧清風像一旁的衙役說道。
明軒做事很快,很快就打來了一桶水。趙貴突然站起來想要阻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