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寨不大,很快數百人已經趕到寨前,將寨子團團圍住。他們每個人都舉著火把,將寨子照得發亮。
“趙霸天,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本官勸你識相點就自己出來伏罪,那樣還能給自己留個全屍。否則,本官一把火燒了這個趙家寨,讓所有人給你陪葬!”外麵有人朝著寨內喊道。
“蔡至其......狗官!”趙霸天咬牙切齒,一把抓過顧清風的衣襟,掐住他的脖子,“是不是你,你跟蔡至其裡應外合,果然,你們這些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我沒有......”顧清風漲紅了臉,使勁地用手去掰開趙霸天的手。
“不是他,小四,放手。”蘇齊月看向一旁的荊良玉,隻見她正饒有趣味地望著三人,“荊良玉,是你。”
“蘇秀才還真是聰明絕頂。”荊良玉抱著手臂看著蘇齊月。
“二弟,你!”趙霸天聽著蘇齊月的話一怔,眼眶發紅,責怪的話語變得分外艱難,喃喃道,“為什麼,我們不是兄弟嗎?”
“大哥,對不住了。”荊良玉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是想把大哥當兄弟,可是太慢了,科考太慢了......”荊良玉忽然變得十分痛苦,“我找不到啊,我找不到啊,幾年了,我找不到她啊,找不到阿隱。我沒有權力,怎麼找她,我要權力啊。蔡至其有一日讓人找到我,說上頭說了,隻要抓到趙霸天,就可以舉薦我。”
“小四如此照顧你,你愛作畫,他給你買文房四寶,你的居室布置,足以看出他對你的用心,你怎能如此!”蘇齊月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大哥,良玉對不起你。”荊良玉望向趙霸天,閉上雙眼,有一滴淚從眼角流出,“那日我相救你,確實出於本心,大哥照顧我,良玉謹記在心。可是......”荊良玉隨即睜開雙眼,眼睛帶著血色,“情誼是真,背叛也是真,從前如此種種,都相忘了罷。”
“你難道不知,趙家寨的兄弟們不曾動百姓一絲一毫,不取半絲半縷,他們有什麼罪啊,他們隻想活著。他們都曾顛沛流離,飯都吃不飽,你連最後最後生存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嗎!你要權力,就要踩著這些兄弟們的性命嗎!”趙霸天聽著荊良玉自私的話語,隻覺翻江倒胃,兄弟情誼皆煙消雲散。
“隻要能找到阿隱,我願負天下人,情誼能有幾斤幾兩?”荊良玉舉起佩劍,“隻要你趙霸天死了,我就能一步一步得到我想要的。這樣,我就能找到阿隱了。”荊良玉眼神陰鷙,“大哥,就當幫幫二弟,讓二弟送你上路吧。”
趙霸天因飲了不少酒,本就在強撐著說話,根本沒有力氣去阻擋荊良玉的劍。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蘇齊月手握著折扇,擋住了這一擊,她輕輕一挑,就將荊良玉的劍挑飛了。
蘇齊月的紙扇接觸到佩劍後卻一點都沒有損壞,原來是有不少刀刃從折扇中延伸出來。
“竟然是機關扇。”荊良玉挑了挑眉,“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見佩劍被挑飛,荊良玉隨即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閃,直直朝著趙霸天刺去。
“真是不自量力。”蘇齊月閃到荊良玉麵前,用折扇靈巧地與匕首過招,隻是輕輕一震,荊良玉就覺手指發麻,匕首被蘇齊月奪去。隨後,脖子上一片冰涼,隻見蘇齊月的折扇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沒有用。”刀刃抵在脖子上,荊良玉發笑起來,對著趙霸天笑道,“大哥,你是自行了斷啊,還是讓兄弟們跟著你做鬼啊?趙家寨這麼多兄弟呢,若你一人死,還能保住這些人的性命,官府自然不會將他們趕儘殺絕,若你要抵抗,那就大家一起陪葬!”
“你做夢!”小煽風從屋子的另一間房間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