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被他們綁到這的嗎?”一位女子發問,“我叫娉婷,你彆害怕,這次他們用了什麼伎倆?”
“幫助了一位母親生病的小姑娘。”蘇齊月見著這位一雙桃花眼的姑娘,她溫聲細語,聲音格外好聽。
“又是利用女子們的同情心。”娉婷義憤填膺,“難道這世間就不該有同情心嗎!”
“你們也是這樣被綁到這裡的?”蘇齊月見著這些女子,她們有些雙目無神,似乎有些麻木,有些眼中含淚,似是歎命運的不公。當然還有娉婷這樣的,雖深陷泥淖,但一雙眸子透露出反抗的精神。
“是啊。”另一位女子上前說道,“我叫月娥,有一次我雖父母去燒香,行至半路,聽到有小貓兒的叫聲傳來,那聲音十分淒厲,像是在求救,我就循聲去找那小貓兒,果然在一泥潭中有一隻小貓兒在裡麵。我見著它實在可憐,便過去準備撈它。待我把小貓兒撈上來時,有人從我背後砸暈了我,我醒來時,就如同那小貓兒一樣,深陷泥淖了。”月娥講著自己的經曆,落下幾滴淚來。
“我叫銀珠。”那異域女子接著說道,“我母親是胡人,父親是大梁人。父親雖然愛護母親,但大梁始終是父親的家,所以每年父親都要回一趟大梁。我隨父親回家探親,這次父親在大梁要待好幾月,我尋思著找個活做,也好補貼家裡。這時有人就告訴我,某地正在招工,且工錢是日結的,我想著這非常方便,要是父親提早回胡,也不用受結不清工錢的煩惱,於是我就去了。”銀珠眼裡滿是心寒,沙啞的聲音說道,“這哪裡是招工,等我到那裡才發現,這就是個黑店,我還未求救,就已經被迷暈綁來這裡了!”
此刻,那位十四五歲最年幼的姑娘擠到了跟前,小聲說道,“我叫瑤琴。那些人慣會利用人性的弱點!我是在家門外就被綁來的。那時候,我家附近總是出現乞丐乞討,母親善良,總是施舍飯菜給他們。有一次,母親正在忙著做飯,屋外又來了人乞討,這次是一個小孩童,不過四五歲。母親看著可憐,但是又抽不開身,便叫我盛了飯菜,夾了幾塊肉,給那小孩童送去。沒想到,那小孩童是與幾個大漢一夥的,我將飯菜給了孩童後,那孩童朝著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接著我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待我醒來,便已經來了這裡!”
接著那些女子一個一個講述著自己的遭遇,有扶著有孕的婦人回家會抓,有幫助迷路的小孩童尋找母親被抓,甚至有些隻是扶了扶老翁,各種理由千奇百怪......
“果然是利用人性的弱點。”蘇齊月分外同情這些女子,望著她們美麗的麵龐,略有沉思道,“全都是長得好看的女子,所以他們的目的是......”
“目的還能有什麼?”娉婷說道,“伺候那些達官貴人。每個月固定都會有一批達官貴人來到這裡,他們喜歡怎麼樣的女子,那些人就會從我們中挑選出來,若不是我阻止,早已有好多姐妹投了湖。”
說到這裡,大多女子都沉默不語,銀珠說道,“挑選最多的是我,因為我有異域血統,其貌不揚,那些人覺得特彆,就時常挑我。要不是娉婷姐日夜開導我,我真不知要如何活下去。”
“如今我們活在這裡,就如同被人操控的傀儡,萬般由不得自己,甚至吃食。每日隻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不能吃帶異味或者重口味的,要是惹怒了客人,便是一頓打。他們有一種特製的刑罰工具,打在身上又疼又癢,卻隻留下淡淡紅痕,不會破一點皮。如今距我來這裡,也有兩年了,不止我的母親如何了,她一直身子不好,唉......”娉婷想到自己母親,愈發悲憤起來,不知多的是惱怒,還是悲涼。
屋子很小,所有姑娘擠在一起,相互依偎著,她們都是很早來的這裡,也許在她們的腦海中,家人的影子都已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