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月怔了怔,抬頭望向李淩霄,那是一張幾乎與記憶中無法重疊的臉,雖然帶著麵具,但她還是能感覺到李淩霄從麵具中透露出的憂傷,又或者說害怕,一種害怕她再次消失的眼神。
“好。”蘇齊月接過糯米燒麥,將繩子給了李淩霄,“阿姐聽你的。”
蘇齊月果然累極,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待她再次睜開眼,已是申時。
“阿姐。”李淩霄將幾個清淡的小菜和一碗薄粥端到蘇齊月房間,二人一起在桌前坐下,“接下來我們要去茶樓嗎?那三人已經完全清醒了。”
“對,王浩就在那裡。”蘇齊月與李淩霄很快將飯菜一掃而空,便很快帶著其中一人去了三人所說的茶樓。
三人走了一陣,很快一所風格極其典雅的茶樓映入眼簾,叫做聽雨軒。剛剛走到門口,就有陣陣香味撲鼻而來。
三人走近茶樓,才發現此間香味不止茶香,軒內還焚了不少的香,而每一茶席上都擺上了不同的鮮花。所以所謂香味,乃茶香、燃香、花香,三合一。
軒內小廝很是熱情,很快就引三人到了一方茶席,席上擺著幾支百合。小廝正熱情地介紹著他們茶樓的招牌,三人本意不是來喝茶,便由得小廝隨意上上幾盞,小廝聽了盤算著上幾個貴價茶,便笑盈盈地去準備了。
“如此文人雅士的地方,竟是牙人盤踞之地。”李淩霄環顧著四周,此間茶樓非常雅靜,樓裡隻有倒茶的茶水聲,客人翻動書本的書籍聲,怎麼瞧著都像是個好地方。
“所以凡事不能隻看表麵。”蘇齊月飲了一口茶,“在桃源縣時,有一富商平日裡樂善好施,暗地裡卻苛待奴仆、販私鹽。再看看那蔡至其,廉潔清正的名聲在外,誰又會相信他是個肆意射殺人命、玩弄女子的奸人。而我們要做的,便是私下這些人虛偽的麵具。”
蘇齊月看著在一旁默默喝茶的大漢,將折扇從衣袖裡滑落出來,打開扇了扇風。
大漢見了這折扇,手裡的茶哪敢喝,他握著茶杯的手顫抖著,“使者,使者大人,您說。”
“平日裡,你們都是如何聯係王浩的?”蘇齊月見著這茶樓隻有小廝在前麵招呼忙活,半點見不著王浩的影子,便猜到他們一定有什麼特殊的聯係手段。
“不愧是使者大人。”大漢朝著小廝招了招手,小廝立馬熱情地跑到三人的茶案麵前,“給我上一壺千島玉葉。”
小廝聽到這四個字後,一改熱情的神色,他狐疑地看了看三人,確保三個茶案邊沒人,才小聲說道,“爺是要陳年的舊茶,還是今年的新茶。”
“自然是新茶,新茶色澤、氣味、滋味都好,喝起來清甜爽口。”大漢熟練地說道。
“好。”小廝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請爺稍等,我去通知掌櫃的。”
“你們這暗號真是令人作嘔。”蘇齊月聽著二人的交流,胃裡泛起一陣惡心,“所謂新茶與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