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人頭的主人是位孩童,在場眾人無不悲戚起來,到底是誰那麼喪心病狂,竟連孩童都不放過!
“這截指骨明顯屬於一位已經是壯年的男性,這頭顱骨,是孩童的,這是兩人?”顧清風看著那截指骨,又望了望那人頭。
有一種可怕的想法從顧清風的心底生出來,他紅了眼,朝著眾侍衛喊道,“給本官將街道全部包圍起來,搜,給本官搜遍各個角落,本官不相信隻有這兩件東西,一定還有彆的!”
雪越下越大,可在場眾人沒有一人覺得寒冷,他們內心火熱,臨淵府已經很久不出殺人案件了,這一出就已經發現至少已有兩人遇害,且是如此窮凶極惡的手法。
所以侍衛們搜的很仔細,無論是渣鬥還是夜香桶,沒有一人覺得汙穢,都搜地很仔細,就連老媼剛剛收過的泔水桶,眾人還怕老媼年紀大了,看不清楚,又去排查了一番。如此下來,整個街道幾乎被侍衛們翻了個遍。
待眾人看清侍衛們搜查來的東西後,氣氛更加凝重了。
蘇齊月望著這些東西,神色悲壯,不說話。顧清風給蘇齊月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身邊,眉毛幾乎擰做了一團。
那些有女子的長發、比豬腸細的腸、半隻腳掌......總之在場的東西,無比顯示,這些都屬於人。
“這真是窮凶極惡之徒!”蘇齊月開口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將這些人殺死後如此殘忍的碎屍,死後連個完整的屍首都不配得到!”
“莫不是有人尋仇?”顧清風指揮侍衛們將所找到的東西全部收起來,“若不是什麼殺妻奪子、滅門之仇,需要將人如此碎屍泄憤嗎?”
“長史大人,府衙可有近幾年失蹤之人的案宗?”蘇齊月見著侍衛們都忍住嘔吐收納這些七零八落的屍體,開口道。
“有的。”顧清風思索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到臨淵府的那幾天,翻查過近來的案宗,除了一些陳年積案外,今年的失蹤案特彆多,且都沒有找到。”
“長史大人可否帶我去翻看一番。”蘇齊月望著顧清風的眼神中,三分悲涼,七分怒意。
這就是以前那個為了案子奮不顧身的蘇齊月啊,縱然是沾染了人間煙火氣,可是那副想要為民平冤的勁頭卻一點沒變。
“月兒想看,自然是可以。”顧清風看著蘇齊月,滿口答應,“現在我就帶你去看。隻是外麵寒涼,再站下去,你可要得風寒了,上我的馬車一起去。這幾匹馬是錢二牛和趙貴為我細細挑選的良駒,跑的可一點不比小湯圓慢。”
顧清風雖然已經將自己的裘衣披到了蘇齊月身上,但大雪紛紛,還是將她的鼻尖凍得通紅。一想到蘇齊月這個急性子想去府衙,必定是要駕著小湯圓去,便率先一步搶在蘇齊月麵前,強行讓她坐馬車。
明軒已經將馬車停到了二人麵前,顧清風聲音溫溫柔柔的,就像冬日裡的一縷春風,叫蘇齊月難以拒絕,便跟著顧清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