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十分有默契,蹴球在他們腳下如同有了生命,快速擦過他們的腳尖,根本不給他人碰蹴球的機會。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蹴球又滾落在閻成腳下。
閻成用力地踢起蹴球,蹴球如一支離弦的箭,飛速衝向對方的散立,他還未反應過來,蹴球就已經射過了風.流眼。
要問丁修為在哪,作為散立的他自然是在國子監方的風.流眼旁,努力地守住每一個飛過來的蹴球。一守一個準,連鐘世幡都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
如此過關斬將下來,國子監的隊伍一路高歌猛進,最終拔得頭籌。
誠南王夫人的彩頭,自然不止《醉翁先生詩集》孤本,還有一些平日裡難道一見的寶貝。國子監的十二人,均拿到了自己鐘愛的彩頭。
“閻兄。”潘玉蘭小心地拿著孤本,遞到閻成麵前,嗓音裡隱約有著笑意,“在下就知道閻兄喜歡這個。”
“多謝。”閻成拿著一塊手巾擦掉了額前的汗水,作為球頭的他在比賽中是十分關鍵,不僅要發蹴球,還要射蹴球,所以汗水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打濕,嗓子也在比賽中喊得乾啞。
“閻兄,你也太厲害了吧!”丁修為拿了自己的彩頭後,跑過來從後背一把摟住閻成的肩膀,“這球踢的,簡直讓我們國子監如有神助!你看到一旁那些姑娘了沒,都在往你這邊兒看呢,你可是出儘風頭咯!”
閻成被他一摟,還未反應過來,踉蹌了幾步,“與在下何乾?在下隻想要這《醉翁先生詩集》孤本。”
“閻兄一向不解風情。”郭飛在一旁悶聲一笑,“修為難道忘記了,他隻喜歡書中的顏如玉,怕是連精氣神兒都被勾走了。”
潘玉蘭拿扇子輕輕敲了一下郭飛的肩膀,“愛看書又不是件壞事,就彆編排閻兄了。”
郭飛一閃,揉了揉肩膀,朝著潘玉蘭認真地行了個禮,“潘兄教訓地極是。”
“如今這春日也快過去了,不出去走走,豈不是浪費了這大好的春光。”鐘世幡走了過來,他的腰帶上掛著剛剛挑選的彩頭。
一枚金鑲玉的佩環,做工精致,貴氣異常。
“也對。”丁修為撓了撓頭,“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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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都的玉蘭花樹並沒有因為春日過半而凋謝,反而開得愈發茂盛。
一路柳色蔥蔥,遠方有青山,近處有溪流。
國子監的學生們覺得此處正好,便挑選了坐下來,論詩的論詩,賞景的賞景。
丁修為自然是將他的琴也帶來了。他的琴技高超,也在這好琴的助力下,指尖流出的琴音如同高山流水,令人沉浸其中。
郭飛從箱籠裡拿出他的畫卷,剛剛鋪平,就見幾張紙放到了自己的麵前。
潘玉蘭搬了一塊石頭,坐到了郭飛的身邊,“郭兄,不如試試這紙。”
“這是什麼紙?”郭飛摩挲了片刻,“此紙色澤如白霜,觸之如冰滑,定是極其貴重的。”
“不愧是郭兄。”潘玉蘭握著折扇拍了拍手,“這是澄心堂紙,極其適合作畫。”
郭飛聽聞連連擺手,將紙塞到潘玉蘭手裡,“澄心堂紙一紙千金,太貴了太貴了,趕快拿走,在下受之有愧。”
“這。”潘玉蘭才不去接,讓郭飛塞也不是,不塞也不是,“在下的畫術也沒有郭兄厲害啊。放心吧,這是在下前幾日投壺贏來的彩頭,沒有花銀錢。收了這澄心堂紙,也祝郭飛早日拜師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