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雲觀一幅洗耳恭聽地模樣。
“你現在有能力把我帶出去嗎?我想去城南長鳴場。”尹書韞把事情的由來告訴尹雲觀,說清自己要去救養父母。
尹雲觀坐直身,“現在尹家內外被監視,再加上你現在和汪家的事,你現在絕對半步都無法踏出尹府。”
這個回答不出尹書韞的意料。
她從袖中掏出那枚石徽,猶豫許久後,還是將它遞給尹雲觀,“你能不能去長鳴場救出他們?”
見尹書韞手在顫,尹雲觀的手包住尹書韞的手腕,“彆怕,我能。”
尹書韞抬起眼與尹雲觀對視,用力地盯向他許久後,終於放手把石徽塞到尹雲觀的手中。
她兀然道,“石亨運是我殺的。”
尹雲觀平靜道,“我知道。”
“如果你把石徽拿走後卻不作為,”尹書韞看向他,“我會殺了你。”
尹雲觀卻看著她笑,“子韻,石亨運那樣的人,生不如死才適合他,這樣就殺了他,倒是便宜了他。”
“你要救出他們,”尹書韞的聲音帶著哽咽,“算我求你。”
尹雲觀把她抱入懷中,不顧她的反抗,低聲道,“我現在就出去幫你辦這件事,但這一來一回估計要兩天的功夫,你要答應我,不要嫁人,不要不聽話,不要輕舉妄動,不要離開尹家。”
這麼多個不要都模糊在尹書韞的耳邊。
尹雲觀像是忍不住一般低頭,用力地親了一口尹書韞的粉唇,又在她慍怒之前抽離,對著她的耳畔說,“阿姐,等我。”
尹雲觀走後,柴房重新恢複到原有的寂靜,但很快一串輕靈的腳步聲交疊著往柴房外走來,一個小人影出現在柴房的小窗外。
“尹家姐姐,是我。”阿成齜著個嘴,朝尹書韞笑。
“我沒有去處,尹家公子把我買下來了,”阿成說,“他讓我來陪你。”
阿成問,“你現在有什麼想吃或者想要的東西嗎,我都能給你弄來。”
尹書韞努力笑道,“不用了。”
人在等待的時候,時辰的流逝便如同烤火,把人的心烤得搖搖晃晃、劈裡啪啦。
第四天的夜晚依舊從尹書韞的空腹中渡過,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她的眼前甚至已經出現白雪花的幻影。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
尹書韞讓阿成給她拿來廚房的米糊,強迫著自己往嘴裡送,因為是米糊,所以想吐的時候隻要用力地捂住嘴往肚子裡吞,還是能吃進去的。
第五日的夜色逐漸降臨,但依舊沒有尹雲觀的消息,由是柴房裡的寂靜便變得尤其讓人心驚。
尹書韞的肚子裡像是有一百隻爪子在撓,她實在坐立不安,對柴房外侍立的阿成說,“阿成,幫我出去找尹雲觀,幫我打探他和長鳴場的消息。”
阿成走後,她縮在牆角,嘴唇呢喃,“應該已經到都城了,該是到了...”
低聲細語,似是祈禱。
等著等著,遠處傳來馬匹奔騰的聲音,門外好像來了許多人。
尹府外,馬匹裹著沙塵和夜色而來。
尹家的仆人看到徽章後驚慌道,“是司馬軍。”
人群中的最前麵,高頭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