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2 / 2)

一邊喝藥她一邊吐,那人倒是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她的唇角,給她重新喂藥。

不能再睡了...夢中的尹書韞不斷喊道,不能再睡了...

尹書韞如此呢喃著醒來,猛然坐起身,大口地呼吸。

因為吃了藥,她的額頭和後背都是汗,一個起身就讓那些汗珠撲朔往下流淌。

什麼時候了?這裡是哪裡?

尹書韞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橫榻上,但周圍根本不是什麼房間,而是陳立著牢籠的監察司。

幽暗的地下,她周圍的燈火卻張盛得呈暖黃色,顯得十分違和,尤其是當燭火照清楚牆上泛著鐵光的刑具後,便顯得更加違和。

床榻被擺在了可以稱之為地下大堂的地方,此處十分寬敞,遠處燈火照不到的地方,兵侍從立,簇擁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魏仲餘。

魏仲餘手中沒有拿著刑具,他坐在檀木椅上,審問地上跪成一排的大臣們。

那些大臣顯然十分怕他,他一開口,他們的身子便抖得比篩子還厲害。

鞭子抽開他們的皮肉,刑具紮入皮肉,他們的血濺到魏仲餘的靴子上,他卻隻是百無聊賴地站起身,對其他人說,“你們繼續。”

兵侍們恭敬地低頭。

尹書韞從床榻上走下來後,身上不斷發出鈴鐺的響聲,她看向自己的衣裳,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換了衣裳,現在身上穿的服飾綾羅交錯,腰肢鏤空....是燕國的舞姬服。

她抬起眼,和朝她走來的魏仲餘對上視線。

見她醒來,魏仲餘的眼眸中不複適才的百無聊賴。

“怎麼醒得這麼快?”

尹書韞直接被魏仲餘攬著抱到懷中,被迫重新陷入軟榻上,魏仲餘的身上十分冷,冷得她直接打了個哆嗦。

魏仲餘抬起手在她的額頭上碰了碰,“退燒了。”

尹書韞哪裡還管什麼退燒不退燒,她拽住魏仲餘的肩說,“我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魏仲餘說,“你可以再睡會兒。”

“我不需要,”尹書韞想從軟榻上下去,“我要離開...”

魏仲餘摟著她的腰,直接把她重新給摟回懷中,尹書韞不敵魏仲餘的力道,被迫坐在魏仲餘的懷中,魏仲餘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從後環抱住她,“既然不想睡,我們便來聊一聊你的...罪狀。”

他的手上拿著一遝紙,上麵是王文汀的字跡,“你看,這是你母親留下的遺書,這上麵說,你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對她這個養母早就忘恩負義,要挾她把太子寄放在尹府的太子玉印交給你,她在遺書的最後說如果她不見了,一定是你殺了她,將她毀屍滅跡。”

尹書韞恍若在看天書,“我連太子玉印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是麼?”魏仲餘從袖中掏出一個光華顯眼的玉印,放到尹書韞的眼前,“就長這個模樣。”

他慵懶地把太子玉印放在手中轉,仿佛這不是什麼太子玉印,而隻是個街邊小童賣的廉價玩具,“這東西,是在你的院落裡發現的,你倒是會藏,我的人把花盆都給砸碎了,才從泥裡翻出這個玉印。

“我沒有,”尹書韞說,“這不是我放的!”

魏仲餘依舊從後環抱著尹書韞,他順起尹書韞的青絲,慢條斯理道,“那是你殺了王文汀麼?”

“我怎麼可能會殺她?”

“在你的房間裡,我們發現了一件帶血的衣裳,是尹家主母失蹤當天穿的衣裳。”

“我沒有,我的院落誰都能進。”尹書韞不知道什麼人要害她,也不知道王文汀到底去哪裡了。

尹書韞從魏仲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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