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書韞無論怎麼掙紮都會被用力地拽回他的懷中,他像一個張開獠牙的巨物,將她盤踞在身下,隨時都要將她撕咬殆儘。
尹書韞的衣襟在拉扯間被撕開,露出白皙的膚色和圓潤的肩頭。
她不再掙紮,回視陳奐辭通紅的雙眼,“怎麼,你又想殺了我麼?”
她臉色冷然,那雙如詩畫般純粹透亮的眸子中儘然是嘲諷,“這一次,你要像三年前那樣掐住我的脖子嗎?三年前你沒能掐死我,真好,今日你可以如嘗所願了。”
陳奐辭猩紅的雙眸一定,而後湧上莫可名狀的痛苦,喑啞的聲音從他的喉嚨中傳出,“子、韻。”
心臟的那塊地方,疼痛到讓他幾乎難以呼吸。
他抬起手,顫顫巍巍地伸向尹書韞,尹書韞本以為陳奐辭是想掐住她的脖子,但手的方向移向她的眼睛。
陳奐辭捂住尹書韞的雙眼,俯下身,用力地吻了下來。比起吻,用啃來說更為準確。
尹書韞的嘴唇一下被掀開,舌頭被拽著咬,舌腔內的濕意四溢,蔓延到嘴唇四周,勾連起銀絲。
尹書韞雙眼什麼都看不見,感官集中在嘴中,感覺自己的身體仿若也在口中隨之攪動。
她一開始毫無反應,但隨著吻的加深,她身體的欲蠱瘋狂地攢動,化為無數道細流刺激向她。
在嘴中有血味出現後,那種求而不得的感覺達到極點。
尹書韞本緊攥著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展開,她抬起手,雙手緩慢地環繞在陳奐辭的脖頸後,開始回應起夾雜著血沫的吻。
陳奐辭察覺到她的回應,身體一頓,他將放在尹書韞眼上的手拿開,緊盯她眸中的情緒。
當發現那雙眼中不再隻有冰冷、變得綺麗後,他抑製不住地伏下身,和尹書韞口舌交融。
在深吻的間隙,尹書韞緊拽著他的衣袂,“殿下,你什麼時候掐我?”
陳奐辭用嘴捂住她的話語,但在每個換氣的瞬間,尹書韞都會鍥而不舍地開口,“殿下,你今日怎麼還沒有對我動手?”
像是再也忍耐不住,陳奐辭用力地在尹書韞的手心上咬了一口,一個牙印赫然出現在她的手心,尹書韞吃痛地叫了一聲。
陳奐辭聽到她的喊聲,臉色驀然一白,“對、對不起。”
他差點又沒能控製住自己。
陳奐辭將斷開的銀鏈勾到手邊,用尖銳的邊緣劃破自己的手掌心,鮮血一下往下流淌,壓下他身體中的暴虐欲。
幾滴血濺在尹書韞的臉上,像水墨上無意被點染的紅梅。
“殿下!”尹書韞蹙起眉,“臟不臟?”
陳奐辭的神情裡難得出現慌亂,他僵在原處,他想俯身親近尹書韞,卻又害怕她生氣。
尹書韞的手指觸碰向他還在流血的手心,“流了這麼多血。”她的手按不住那些血,自己的指縫也被淌入血滴。
她忽而作力,手指用力地按壓向陳奐辭的傷口,陳奐辭因為疼痛,臉色愈發蒼白。
“殿下,”尹書韞問,“這下你清醒了?”
陳奐辭通紅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子韻。”
他顯然還沒有恢複清醒,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仿佛在祈求著她的原諒。
“殿下,”尹書韞的手摸向陳奐辭的側臉,“你現在,真的很像一個怪物,你把自己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