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餘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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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王府內,阿成好奇地看向尹書韞,“尹姐姐,你的麵色好多了。”
尹書韞摸向自己的臉,“是嗎?”
自從欲蠱被紓解後,她的身體確實比以前輕靈一些。
腦海中閃過那夜的場景,尹書韞的耳朵不明顯地變紅,但她很快便將風月之事拋至腦後,她在阿成的牽引下,走向地下,去見被捆到崇王府的汪德林。
汪德林是在花樓行樂的時候被捆過來的,一個麻袋套上,幾個五大三粗的人將他帶回一個陰冷的地方,對他拳打腳踢。
他昏死過去,躺在地下的暗室中。
期間他醒來過幾次,每次都聲嘶力竭地反抗和威脅,罵難聽的字眼,但沒有人回應他。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難受地捂著自己的肚子,暈在地上。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暗室中被點上兩盞燈,一個人影坐在他麵前,正百無聊賴地低頭看他。
“醒了?”尹書韞垂眼看他。
汪德林立馬睜大眼睛,“是你!”
他立馬站起身想要撲過去,但兩個侍衛把他壓倒跪在地,“大膽!”
“你們才大膽,你們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汪大學士的兒子,你區區一個小倌竟然敢綁我,你們信不信,等我出去後,我一個一個地把你們的皮都給扒了。”汪德林扭曲著臉罵尹書韞,“你一個賣肉的兔兒爺,竟然敢騎在我頭上撒野,下三濫的...”
“話真臟。”尹書韞轉過頭,朝侍衛示意。
侍衛點頭,用手掰開汪德林的嘴往裡麵灌熱油,沒有灌多少,隻滴下兩滴,汪德林便被燙得尖叫起來,他連忙喊,“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尹書韞揮手,侍衛退開。
她走到汪德林麵前,垂眼看他,“你真的是汪如的兒子麼?你看看我的衣著打扮,看看四周,還覺得這是個小倌的手筆嗎?”
汪德林睜大眼睛,心中一跳,仔細地辨認尹書韞錦袍上的紋路,看到她的腰牌後,他難以相信地張大嘴,“崇王世子!你是那個總是戴著麵具的崇王世子?”
他的舌頭被熱油燙出兩個泡,“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綁我?”
他識時務地開口,“如果是為我之前罵你小倌的事,我跟你道歉,我保證以後見到你都躲著走。”
汪德林表麵這麼說,眼內卻全是不服氣。
等他出去了...
尹書韞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淡然道,“汪如以為你和花樓娘子私奔,對你失望透頂,汪德林,你暫時出不去了。”
汪德林立馬激動起來,他在原地大吼大叫。
尹書韞坐回位置上,汪德林環顧四周,終於害怕起來。
他問,“你到底要綁我做什麼,你壓根和你素不相識,又不能為你做什麼。”
“不,汪公子,你的用處非常大,”尹書韞低頭看他,“你怎麼會和我毫無乾係呢,你看著我的臉,難道真的想不起我是誰了嗎?”
汪德林身子一定,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