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呢,”尹書韞在他耳旁說,“殿下那日用了多大的力,自己回想回想,我回去塗了許久的藥。”
陳奐辭沉默片刻,放在尹書韞腰側的手作力收緊,“子韻,可要我幫你上藥?”
“在腿根處,”尹書韞抬眼望他,“殿下要怎麼給我上藥。”
陳奐辭的手往下遊走,眼睛周圍那一圈又稍許變紅,“子韻,我幫你看看?”
尹書韞按住陳奐辭的手,“殿下,大白天的,你正經一些,你成天都說人要行中正之道與萬物相應,殿下,你的‘中正而應’呢?”
陳奐辭不應聲,將尹書韞的腰身抱得更緊。
“殿下,”尹書韞任由陳奐辭抱著她,在他腿上坐得平穩,“聖上為何會對你動這麼大的氣,甚至會懷疑你要謀反,派人去搜你的宮殿?”
她說,“聖上平日裡那般看重你,就算因為盟約書的事,也不至於將你和謀反這兩個字聯係起來。”
陳奐辭開口,“不僅僅是因為息國的事。”
“還因為什麼?”尹書韞問。
陳奐辭緘口,像是在思考現在是否合適將這些事說出來。
尹書韞靠在他懷中搖他的手,“殿下,彆吊我的胃口。”
陳奐辭覺得尹書韞的撒嬌甚是可愛,不由地提起唇角。
“說呀。”尹書韞牽起陳奐辭的手。
“父皇責罰我的那一天,給了我一個將功抵過的機會,”陳奐辭說,“我沒有接受。”
“將功抵過?”尹書韞問。
“父皇一直想讓我與丞相府聯姻,我一直推脫,他那日正式賜婚,說如果我接下這道旨,便可以既往不咎。”陳奐辭說,“我沒有接旨。”
由是聖上當場震怒,罰陳奐辭跪了一整夜。
丞相府是保皇派,如果三皇子和丞相府聯姻,便可以將三皇子派係和保皇派係交融在一起,互相製約。
陳奐辭抗旨不從,徹底讓聖上懷疑起自己這個過於優秀的兒子。
聖上一直知道民間有多喜歡這位具有聖明之相的三兒子,自從三皇子親自下衡南治水災後,民間對於三皇子的盛讚,甚至比他這個皇帝要多。
聖上喜愛能力強盛的後代,但不可能喜歡比自己能力強盛的後代。
“殿下,”尹書韞難以置信地問,“你被聖上忌憚後,就很難回到原來的位置了。你為何要這般頂撞聖上,抗旨不從?”
陳奐辭清冷的眼神盯向尹書韞,“子韻當真不知?”
“和我有關麼?”尹書韞問。
“我想娶的人,”陳奐辭目不轉睛地看著尹書韞,“隻有子韻你。”
尹書韞身子一定,片刻後她恢複正常,故作害羞地用手輕拍陳奐辭的胸膛,“怎麼突然說婚嫁之事?”
“我和子韻已經做了那般的事,”陳奐辭說,“必然會對子韻負責。”
他的手指摩梭起尹書韞柔軟纖細的腰,不禁想起那夜扣著尹書韞腰的動情。
尹書韞不想談及婚嫁事,故意轉移話題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