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去忙吧。”
祝川溜達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薄行澤剛坐到椅子上,隨手扯了下領帶,食指勾住那個禁錮的布料左右扯鬆,添了一股壓抑到極致的欲。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正經工作的薄行澤,和在家裡穿著休閒衣服不大一樣,黑西裝白襯衫看起來冷硬了不少,整個人都是鋒利的。
空曠的辦公室裡有股淡淡的清酒味,是他的信息素。
“叩叩。”
“進來。”薄行澤頭都沒抬,翻著文件詳細,等了一會沒人說話便隨意伸出手,“文件。”
祝川饒有興致地摸起一個文件夾放在他手上。
薄行澤接過來放在手邊,側眸看了眼腕上手表,淡聲道:“你第一天跟我?還有十分鐘才出發,出去。”
祝川微微俯下身,抽出他手中的黑色鋼筆,用尾端點在他的喉結慢慢往上挑起下巴,“讓我去哪兒?嗯?”
薄行澤直接呆住了,完全沒有想到麵前這個人居然會出現在這裡,這還是他頭一回來自己辦公室。
“傻了?”祝川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被抓住手腕拉下來,生硬地扭轉了下話題。
“……我看到熱搜了,情況怎麼樣?”
說到這個祝川就頭痛,“還能怎麼樣,混賬東西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不能負責還他媽跟人上/床!”
薄行澤脫口說:“我沒有。”
“……”祝川一愣,聽著耳裡那道微涼的委屈嗓音好一會才明白過來,“不是,沒罵你,不過你這下半身管的也不怎麼樣。”
“……”薄行澤少見地嘟囔了句,“我隻對你管不住,彆人我都能管住,是你不會管。”
“是是是,我的問題,我讓它見著我就不聽話了,行吧。”他祝川被他這個“胡攪蠻纏”氣笑了,“還成我的問題了。”
薄行澤眸光放軟,冷冽的聲音裡似乎多了一絲溫柔,讓人忍不住往裡深陷。
“我知道,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是能負責的。”
祝川讓他這一下把心都揉軟了,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明知真假難辨卻還是被這麼一句話撩到眼睛發熱。
“楊跡這事兒多半也要牽連到你,抱歉。”
祝川甚少跟人道歉,這件事對薄行澤來講的確是無妄之災,他雖竭儘全力卻依舊不能護住所有人。
“殊易。”
祝川被他突然冷下來的嗓音弄愣了,“啊?”了一聲。
“我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啊,怎麼了?”合同上的字是他自個兒簽的,結婚證雖然在薄行澤那兒收著,但戒指還在他手上戴著呢,沒忘。
“沒事。”他不喜歡聽見這種很見外的致歉,就像是冷淡而疏離的陌生人。
他想要的是親近的、儘情索取的夫妻關係。
薄行澤朝他招手,祝川不明所以地走過去,被他拽了下手腕跌坐在腿上,卡在辦公桌之間,陰影隨即覆蓋下來。
“等、等會。”
辦公室門沒沒鎖,嚴弦隨時有可能進來,祝川雖浪但也沒到那個地步,伸手抵著他的胸口推了一把,“說正事兒說正事兒,五點多了什麼時候下班?”
薄行澤沒繼續親,但抱著他坐在腿上的姿勢卻沒鬆,“阿姨在家?”
祝川扯著他領帶,“哎還叫阿姨呢,你猜我媽聽著會不會罵你?”
薄行澤其實醞釀過,但他不敢輕易地喊出那兩個字,因為當年的分手實在不夠體麵,祝有思對他的印象也一定差極了。
“一會吃飯去哪裡?我找人訂位。”
祝川按住他的手,“彆了,這會兒出去吃飯保不齊要被人跟著,而且我媽舟車勞頓的也不想出去,我讓沅沅送了點兒東西在家裡,回家吃吧。”
薄行澤點頭,“嗯。”
“醜媳婦要見婆婆了,緊不緊張?”
薄行澤再次點頭,沒有任何遲疑和隱瞞,“緊張。”
祝川輕笑,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了下,“不緊張,爸爸疼你。”
薄行澤低頭埋進他頸窩,悶聲說:“我會對你好,不比任何人差,不讓你後悔。所以不要離開我,就算有那一天……不要讓彆人告訴我。”
他無法再經曆一次不告而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