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親自給人家做飯?”祝川可是記得,他出道那會還經常在微博跟粉絲說話,有人問他最討厭什麼,他說做飯,還信誓旦旦說這輩子寧願死都不會進廚房。
楊跡被他打臉,當即翻臉不認人,“你們怎麼還不走啊,老板娘快把他帶走啊!”
薄行澤笑了笑,起身將祝川拉起來,“不早了,我們回家了。”
徐言找完藥膏回來的時候見兩人都已經走了,遲疑著問了句,“他們都走了?”
“不然呢?你還想留他們在我們家過夜?”
徐言沒懂他話裡的意思又心係他的手,忙搖了下頭過來蹲下身給他上藥,結果肚子不方便蹲不下去有些進退兩難。
楊跡將他扯在腿上坐著,然後把手伸給他,“上吧。”
徐言坐在他懷裡臉倏地紅了,背靠著他的胸膛總覺得氣都喘不開了,小心地屏住放慢,輕輕幫他上藥。
“下次還是我做飯吧,你又不會。”徐言說。
“我學一下不就會了,那能難得到我?”
“可是……”
“沒可是。”
“好吧,那下次你做飯的時候我能在一邊指……幫你忙嗎?”徐言斟酌詞句,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楊跡低頭看他認真上藥的樣子,因為懷孕而散發出淡淡的信息素氣味溫暖極了,像是抱住了一個毛絨絨的大玩具,還會臉紅害羞。
尤其他現在肚子一天天大了,從一開始的時候略微鼓起,再到後來得小心翼翼捧著。床事之上他一直很害羞,紅著眼睛咬住嘴唇,捧著肚子求他輕一些。
他一凶,立即又可憐兮兮地由著他折騰。
楊跡想起他每次親他肚子的時候,徐言都緊致濕軟的不可思議,連信息素都會濃上好幾度。
徐言正認真上藥,忽然察覺不對便抬起頭一下子撞進楊跡滾燙的眼神裡,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我……你……還沒上完。”
“下麵的我來上。”-
祝川很少沒走這麼多路了,仰頭看了下滿天繁星伸出五指虛虛抓了下,被薄行澤半路截胡帶走了。
“你偷我星星。”
薄行澤彎了眼睛配合他耍賴,“我怎麼偷你星星了?你有證據嗎?”
祝川被他攥著手,用眼神掃了眼,“我剛剛抓下來就被你劫走了,賠錢。”
“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祝川歎氣,被薄行澤掰正了臉認真說:“賠你一顆。”還沒等他明白怎麼賠,頭就低下來了,極近地幾乎兩唇相交,卻沒親。
薄行澤眸光定定瞧著他,“看到了嗎?”
祝川逆著光,看到那雙沉黑眸子中有星星點點的燈光以為他說的是這個,剛想笑忽然一怔,薄行澤的眼睛裡除了燈光,還有他的倒影。
他的意思是說,自己是他的星星。
……嗎?
薄行澤不會說情話,從八年前就不會說,到現在笨拙地去看學習彆人怎麼談戀愛、怎麼說情話。
隻是是,放到現實總會顯得有些土味,心臟承受能力不強的還會覺得很尷尬。
祝川八麵玲瓏,什麼樣性格的人都能說上兩句自然不會這些話感動,但卻被他這個行為弄成了一汪春水,蕩漾的厲害。
“收到了,你的小星星。”
薄行澤輕輕一笑,將冬日夜風都熏暖了不少。
這附近有個學校,祝川忽然拽住他的手,“哥,要不要跟我來一個緊張又刺激的活動?”
薄行澤:“在路上彆鬨。”
“來。”
薄行澤跟上他的腳步才發現他說的是翻/牆,不由得為自己那些不乾淨的想法沉默了兩秒。
兩人個頭都高,中學的牆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祝川雖然四體不勤但還算靈巧的爬到了牆頭上坐著,可見以前沒少翻。
薄行澤無奈地跟著他翻/牆,不過他卻沒什麼經驗,顯得有些困難。
“你不會就翻過一次牆吧?”祝川還記得他給自己買蛋糕那次,翹了課去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啊。
兩人一起躍下牆頭,入眼便是空曠的操場,左手邊隱約能看見寫著致遠樓。
“全世界的教學樓都叫致遠樓。”祝川感歎了句,伸手指了下右前方,“哎你記不記得那兒,我們高中那個位置是體育館,你沒少在那兒欺負我。”
薄行澤說:“十幾次而已。”
“十幾次還少呢?我他媽一邊要聽著外麵那些人打球,一邊被你壓在牆上親,生怕他們打完了進來換衣服看見。”
“還有那次,我就拍了你一張照片你就親我,我那會還不喜歡你呢。”
薄行澤耳垂有點紅,祝川傾身問他:“你那會就喜歡我了呀?偷偷暗戀我?”
薄行澤不語,繞過他往前走。
“說一下唄,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小哥哥有沒有偷偷想過我做春夢?早上醒的時候褲子濕了嗎?那次浴室隻有咱倆你是不是……唔!”
薄行澤回頭,低頭堵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