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散步的寧瀟然當然不會真的出來散步,三兩步躍上房頂,便去了皇上的書房外。
遠遠的,寧瀟然就不敢再靠近了,因為這裡四周到處都是守衛,一個個帶刀侍衛目露凶光,時不時還會有人抬頭巡視。
寧瀟然趴在房頂上偷偷觀察著,一時間找不到可以進去的守衛漏洞。
不愧是皇上的地方,守衛如此森嚴,想進去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了一會兒,寧瀟然試圖記住守衛們巡邏的規律,打算明天晚上再來看看。
可當寧瀟然第二天晚上再來的時候,發現又換了一種守衛規律!
“當真是守著秘密……”寧瀟然趴在房頂上不免感歎。
一連幾個晚上寧瀟然都回來觀察守衛,卻發現他們的巡邏的軌跡一會兒一變,根本找不到規律!
沮喪的寧瀟然躺在房頂上看著點點繁星的夜空,心裡想著,風滿樓那邊沒有音訊,玲瓏閣又進不去,這可如何是好啊。
心煩意亂之中,寧瀟然來到了百裡子欽的院子裡,一屁股坐在桌邊連喝了幾杯茶,才長舒一口氣。
“怎麼了?”百裡子欽放下手裡的書走過去問。
寧瀟然沮喪地搖搖頭,想起什麼問:“對了,八公主下毒那件事最後怎麼處罰她了?我當晚就出宮了,後來也沒聽說,上次來找你也忘了問。”
百裡子欽如實回答:“父皇罰了八姐姐禁足還有月錢,賞了些首飾給仙兒。”
瞧著百裡子欽的表情,寧瀟然不解地問:“仙兒收到了賞賜,不好嗎?怎麼看你一點也不開心。”
百裡子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修長的手指摩擦著茶杯邊緣,垂眸輕聲說:“這樣的事從小到大數不勝數,父皇從不過問,這次也是因為連累了青玄宮的道長,父皇才會如此處理,賞賜仙兒,也是為了給旁人看的。若不是你,我們兄妹隻能繼續吃這啞巴虧。”
他說著,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恨意。
瞧著百裡子欽的眼神,寧瀟然聯想到了什麼,端起茶杯似不經意地問:“對了,魯妃娘娘那件事怎麼樣了?她身體可已恢複?”
百裡子欽饒有興趣地看著寧瀟然問:“寧兄也聽說了?”
“這宮裡上上下下都傳遍了。”寧瀟然學著鬆山那樣誇張的表情說,“聽說那小宮女嚴刑拷打都不改供詞呢!嘖嘖嘖嘖,沒想到一個小小宮女竟有如此錚錚鐵骨。”
百裡子欽看著寧瀟然誇張的表情輕笑說:“改什麼供詞?那宮女就不能說的是實話?被壓迫久了,總是想要反抗的。”
他說完這句話,看到寧瀟然用一種認真探究的目光盯著自己,於是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問:“寧兄為何如此看著我?”
寧瀟然盯著百裡子欽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些答案,隨後又恢複吊兒郎當模樣,擺擺手說:“沒什麼,看你生得英俊而已。”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一定不是小宮女突然想要反抗這麼簡單,但仔細想想,就算這件事情跟百裡子欽有關係又怎麼樣呢?
也許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被壓迫久了想要反抗,便做出了這件事。
不過皇上都沒有懷疑到百裡子欽頭上,寧瀟然自然也不便多問,省得再給百裡子欽找什麼麻煩。
“對了。”寧瀟然放下茶杯想起什麼,又盯著百裡子欽的眼睛問,“我出宮的那幾天,百裡兄可有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