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寧瀟然就是害羞了!
鬆山一時間被寧瀟然一連串的話堵得說不出來,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氣到結巴說:“你,你這,我忍不了了!我要去告訴師父!”
他說完就氣衝衝地往雲清道長那邊去。
寧瀟然倒是不擔心他去告狀,大不了就是聽師父嘮叨幾句。
他現在在想著要怎麼讓百裡子欽同意他的想法,怎麼去求皇上。
鬆山大步流星來到雲清道長的房間門口,整理了一下情緒才敲門,說:“師父,徒兒鬆山,有事求見。”
“進來吧。”雲清道長的聲音傳來。
鬆山推門進去,見師父正在整理書本,走過去行禮,梗著脖子說:“師父,徒兒,徒兒真的忍不了了!”
雲清道長翻著手中的書,頭也每抬,問:“可是瀟然又惹你生氣了?”
鬆山一拱手,氣鼓鼓地說:“師父明鑒,寧瀟然太過分了,他好幾個晚上都夜不歸宿,徒兒問了也不說去做什麼,還有一次險些被二皇子發現!剛剛更是過分!衣衫不整從外麵回來,一看就是,一看就是……”
他說不下去了。
雲清道長微笑著抬頭看向鬆山說:“瞧你,氣成這個樣子,他在外麵跑慣了,不管是青玄宮還是皇宮,都不可能乖乖守規矩的。”
“徒兒是擔心他給青玄宮丟臉惹麻煩!”鬆山歎了口氣皺著眉頭說,“他前幾天追著九皇子在宮裡跑來跑去,多少人都看見了!徒兒都沒有責怪他!”
雲清道長繼續整理書本,點頭稱讚說:“做得好,身為師兄,你很稱職。”
麵對突如其來的誇獎,鬆山一愣,彆彆扭扭地說:“徒兒……徒兒知道寧瀟然他身世可憐,就學著您縱容他。”
聽見這話,雲清道長些許驚訝的模樣看著鬆山,帶著笑意說:“學著貧道縱容他?哈哈哈哈……”
鬆山低頭幫著整理書本說:“可不是嘛,您多縱著他啊,從小到大都是。”
雲清道長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停下手上的動作,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輕聲說:“是青玄宮欠他的,是貧道欠他的。”
“嗯?”鬆山沒聽清住,疑惑地看向雲清道長。
雲清道長隻是搖搖頭說:“沒什麼,快些收拾著,過兩日就該啟程了。”
白天好好補了一覺,到了晚上,寧瀟然還是忍著心中的尷尬來到梨落堂,手中提著食盒給他帶了些吃的。
一進院子,寧瀟然抬頭就看見百裡子欽站在房頂上,獨自眺望遠方。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無儘的悲痛和孤獨感,長發散落,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裡衣,甚至胸膛都敞開著。
整個人看上去有種孤獨又破碎的美。
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
寧瀟然看著這樣的百裡子欽,些許無奈走進房間,放下食盒拿了件外衣,三步兩步飛身來到房頂,站在他身邊,幫他披上外衣說:“夜裡涼,彆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