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盯著兩位少年的眼睛反複確認,最終垂下眼眸輕聲說:“我與他這樣的關係……想要殺魏正安的我見過不少,卻從未有成功的,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三日之後的這個時辰,我在這裡等你們,一同商議計策。”
“好。”兩個人點頭之後,沒有過多糾結,此地不宜久留,對視一眼便翻窗戶離開了望月台。
順著原路七拐八拐,幸好這時候天都快亮了,守衛也都沒什麼精神,兩個人小心翼翼躲開巡邏,偷偷來到後門口,輕手輕腳開門出去,來到陰暗的巷子中。
“那女人是誰呢?”來到巷子裡寧瀟然才敢說話,他來到還在地上昏迷的守衛旁,開始脫衣服。
也許是還沒有從剛剛那刺激的畫麵中徹底脫離出來,百裡子欽看到他這樣的舉動目光一緊,連忙轉身問:“你,你脫衣服乾什麼?”
寧瀟然不明確以地抬頭看著他說:“把衣服換回去啊,等這兩個人醒過來,一定會去稟告裡麵的人有人入侵,守衛就會加強,那下次我們再來不就會困難許多嗎?”
聽著他這樣解釋,百裡子欽才緩緩鬆一口氣,低頭解腰帶來緩解尷尬,說:“說得有道理,天快亮了,動作快些。”
寧瀟然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還是先換衣服要緊。
他們兩個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給兩個守衛胡亂地穿上守衛服,腰帶都係得鬆鬆垮垮。
接著寧瀟然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藥瓶,掏出一顆藥丸遞給百裡子欽說:“給那個人吃下去。”
百裡子欽接過藥丸照做,看寧瀟然也喂給另一個守衛一顆,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能讓人短暫失憶的藥,讓他們忘記被我們打暈的事,隻以為是睡著了。”寧瀟然做完這些後拍了拍手站起來。
百裡子欽想到上次在梨落堂,寧瀟然也是掏出一個小藥瓶,吃下去沒一會兒症狀就緩解了,不免問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多藥丸?”
寧瀟然晃了晃手中的小藥瓶解釋說:“我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老葛,那家夥是個醫學奇才,什麼稀奇古怪的藥都能做出來,走了。”
百裡子欽聽了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自言自語一般說:“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那你一定很信任他……”
不會像懷疑自己那樣懷疑他吧。
寧瀟然沒聽見這話,兩個人不敢耽擱,把守衛抬到後門口,便快速飛身離開。
回到萬花酒樓,寧瀟然吩咐大黑給他們兩個燒洗澡水,準備了兩身乾淨的衣服。
等待的間隙,寧瀟然思索著說:“那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單獨住一棟小樓,周圍還沒有守衛,又被鐵鏈鎖著,還跟……”
回想到躲在衣櫃裡的畫麵,寧瀟然就趕快甩了甩腦袋,口中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百裡子欽喉結上下動了動,掩飾著尷尬說:“卷軸上沒有記載這樣一個女人,不過看樣子,她不是自願留在那裡的,提起魏正安,她眼中也是盛滿了憤恨,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或許我們可以跟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