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子欽看向風宜安說:“隻是這辦法,要讓風姑娘吃些苦頭。”
風宜安平靜地說:“洗耳恭聽。”
“快說呀。”寧瀟然迫不及待的模樣。
百裡子欽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後,寧瀟然為難地看向風宜安,看風宜安是什麼反應。
“好,我同意。”沒想到風宜安十分爽快地答應了,目光堅定地說,“隻要能殺了魏正安,我什麼苦都能吃。”
三人的想法在這一刻達成一致,再商量一些計劃的細節,便準備再天亮之後實施。
第二天一早,寧瀟然便差大黑出去了,他自己則是在盤點著之前暗影堂鬆來的暗器,清點身邊還剩多少藥品。
而百裡子欽和風宜安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風宜安坐在椅子上,視死如歸的目光看著百裡子欽說:“開始吧。”
“或許,我們可以用彆的手段來製造假的傷口。”百裡子欽手裡握著一根鞭子,麵上十分猶豫。
但風宜安卻堅定地說:“假的是騙不過魏正安的,開始吧,我能承受。”
“那……得罪了。”百裡子欽握了握手中的鞭子,也是十分不忍心,咬牙甩在風宜安的身上。
一鞭子下去,衣服被打破了不說,鮮血立刻滲透了出來。
風宜安臉色蒼白咬緊牙關,額頭上開始滲出虛汗。
百裡子欽偏了偏目光,咬牙又是一鞭子甩過去,幾乎能聽到皮肉破裂的聲音。
隻因這辦法是他提議的,如此殘酷的行為隻能他來做……
痛苦的風宜安發出一聲悶哼,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得老高。
隔壁房間的寧瀟然聽見著鞭子的聲音,跟著心緒不寧起來,這苦肉計,還真是受罪。
幸好不是他來給風宜安製造傷痕,不然的話該多麼煎熬啊。
等隔壁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寧瀟然趕快拿著一根人參衝過去,塞進風宜安的口中說:“含著這個,能緩過來一些。”
他不忍心看傷痕累累的風宜安,隻能轉過頭去。
滿頭大汗的風宜安垂著頭,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咬著口中的人參,汗珠子隨著鮮血一起滴落。
這模樣,誰看了不說一句慘……
久久緩不過來的還有百裡子欽,他雙手顫抖,呼吸急促,閉眼半晌,說了句:“抱歉……”
寧瀟然趕忙安慰百裡子欽說:“不怪你,要怪就怪魏正安。”
稍稍緩過勁兒來的風宜安緩緩抬起頭,一手把口中的人參拿出來,口水混著鮮血順著拉出長長的軌跡滴落下來,艱難地說:“隻要能殺了他,這點苦不算什麼。”
一切準備就緒,寧瀟然和百裡子欽帶著傷痕累累的風宜安來到京郊的半山腰,這裡是大黑剛剛買下來的一個破舊的小院子。
百裡子欽輕手輕腳地將風宜安安置在草席上,拔出身上的佩劍,寒光映照在眼眸,是必殺的決心。
寧瀟然也檢查著帶來的藥品,他把毒藥粉末撒在風宜安唯一沒有傷痕的地方——手心之中,叮囑說:“一定要瞅準時機,切記不能失手,成敗在此一舉。”
風宜安臉色蒼白雙目無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