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接觸到土地的那一瞬間,風宜安的心跟著刺痛幾分,心裡說道:大師兄,你我同是師父收養的徒弟,你叫正安,我喚宜安,你可曾想過師父對我們是一樣的。你野心勃勃,心懷嫉妒,覺得師父偏心,但你可知道,師父給你起名正安,是想你長大後走正道,行正事。如今萬劫不複,半點怨不得彆人。
她回想起魏正安的容顏和過去的點點滴滴,隻剩下一聲歎息。
百裡子欽和寧瀟然站在遠處沒有靠近,想必風宜安也是有話想要對魏正安說。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還有十年的情感糾葛,心裡的感情一定複雜。
百裡子欽突然想起來什麼,說:“對了,之前說魯安將軍那裡有一把短刃,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我偷偷潛入將軍府的兵器庫,並沒有找到,但我發現了彆的東西。”
“什麼?”寧瀟然驚訝地問,“你還潛入將軍府?這麼危險。”
百裡子欽知道寧瀟然這是在擔心自己,解釋說:“無妨,魯安將軍這個人自大得很,他認為皇城上下沒人敢進將軍府偷東西,自然也不特意設防。”
寧瀟然點點頭說:“說得也是,一般人哪裡敢進將軍府偷東西啊,快說說你發現了什麼?”
“一個女人。”百裡子欽欣賞著寧瀟然臉上的那種期待和好奇,故意不說下去。
寧瀟然覺得將軍府裡有女人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吧,但見百裡子欽不說了,心中實在是好奇,拉著他的袖子問:“女人怎麼了?你快說呀。”
百裡子欽眼含笑意看著他說:“那女人被關了起來,聽聲音十分虛弱,應該身上有傷。”
這話聽起來十分耳熟,寧瀟然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風宜安,怎麼如此如出一轍。
“你也覺得對不對?”百裡子欽注意到寧瀟然的眼神,輕聲說,“所以我也想,那女人也許和風姑娘於魏正安那般,於魯安將軍是十分重要的人。”
他們兩個人想到一起了。
寧瀟然又問:“後來呢?你有救她嗎?”
如果把那個女人救出來拿捏在手裡,不就相當於拿捏住了魯安將軍。
百裡子欽搖搖頭說:“沒有,我許諾那姑娘不日將會準備充分去再去救她,但後來我再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去哪了?”寧瀟然好奇地問。
百裡子欽猜測說:“魯安將軍要去邊陲巡營,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帶在身邊了。”
“那看樣子這女人的確不簡單,巡營都要帶在身邊,看不出來……”
寧瀟然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突然被後背的一股衝擊力給撞得向前撲倒,錯愕得瞪大眼睛,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血噴在百裡子欽詫異的臉上,他看著眼前這一幕仿佛被放慢了速度一般,甚至能看到寧瀟然的瞳孔都變得渙散。
“寧瀟然!”百裡子欽趕忙伸手去接寧瀟然,抱著他轉身躲開另一枚發射過來的暗器。
一群黑衣人從四周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