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間,百裡子欽走了,寧瀟然隻站在原地看著百裡子欽的背影,他不舍得和百裡子欽分開,但老葛和羅峰更需要照顧。
“真的就這麼讓他走了?”元叔驚訝地指著百裡子欽問寧瀟然,“你放心他嗎?那可是你姑姑哎!就這麼交給他去找?”
寧瀟然依舊盯著百裡子欽的背影,緩緩吐出一口氣說:“放心,那可是百裡子欽。”
“百裡子欽又如何……百裡?當今皇室的那個百裡?”元叔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一直都隻聽寧瀟然叫他阿欽,原來是百裡子欽?
這人居然是皇子?
元叔踮起腳尖想再看看百裡子欽的背影,怪不得看上去那麼氣度不凡的。
百裡子欽離開之後,寧瀟然變得沉默寡言,他想要幫醫仙打打下手,卻被警告不許靠近,整日就隻能站在溪邊眺望遠方,感覺心裡要想的事情太多了。
阿欽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回皇宮去,會不會有危險?
姑姑如今在哪裡,怎麼樣了?
老葛和羅峰能不能順利醒來?
接下來,還有誰是仇人?
……
一個一個問題壓得寧瀟然喘不過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麵對。
從滅門之日起,寧瀟然就知道自己選擇的路艱難無比,真正踏上去才發現不僅有艱難,還有心痛。
元叔不忍心看著寧瀟然這副模樣,便每天想方設法找些事情讓他做。
這天安排他給自己的房間打掃衛生。
這是來醫仙穀這麼久以來,寧瀟然第一次來到元叔的房間。
一進門就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
元叔走進去說:“愣什麼?進來啊。給我好好打掃乾淨,反正你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對了,這些畫,都給我拿出去好好曬一曬,不許弄壞了!”
最後一句他指著寧瀟然警告,仿佛弄壞了他的畫,就要拚命似的。
寧瀟然驚訝到半張著嘴巴走進來,看到牆壁上畫了無數副畫作,畫上的人一顰一笑,全是一個人——寧夏橙。
“這是……我姑姑?”寧瀟然來到一幅畫前抬頭看著,不得不說畫得真像,太像了。
元叔驕傲地挺起胸膛說:“厲害吧!全是我畫的!我就是靠著這些畫,來排遣心中的思念,讓自己彆忘了夏夏的模樣。這是我長長的深情,是我深深的長情!”
他說著,眼神中充滿了向往,想要見到寧夏橙的向往,還帶著一種令人惡心心的油膩。
寧瀟然看著畫,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說:“厲害,太厲害了,簡直是入木三分。”
怪不得醫仙在湖邊一眼就看出來寧瀟然和寧夏橙長得像,多虧了這些畫像。
“那當然了!”元叔開始對寧瀟然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對寧夏橙的愛慕之情。
聽著聽著,寧瀟然疑惑地問:“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呢?”
“我還要回醫仙穀啊。”元叔耷拉著肩膀說,“師父她隻有我一個人,如果沒有我,她隻能孤單寂寞獨自一人在這裡活著,我有我身上沉重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