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
寧瀟然收拾好情緒之後,立刻將卷軸卷起來藏好,深呼吸幾次才去開門。
大黑站在門外,看著寧瀟然的臉色,小心翼翼試探地說:“回來一隻彩鴉,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彩鴉?”寧瀟然眼睛一亮,想必是百裡子欽!
他立刻衝出房門,迫不及待下樓,來到後院,看到一隻彩鴉停在樹上,一伸手,彩鴉便落在手背上,細小的腳踝上綁了一個小小的紙條。
寧瀟然輕手輕腳拿掉紙團,把彩鴉遞給大黑說:“好生照看。”
然後打開紙條,看到百裡子欽那熟悉的字體,上麵寫著:“無恙勿掛,勿回勿憂。”
寧瀟然緩緩鬆口氣自言自語:“他沒事就好。”
原本沒有百裡子欽的消息時,寧瀟然尚且能控製思念,此刻看到百裡子欽的字,思念卻開始在心海翻湧,澎湃到心痛。
他有許多許多話想要對百裡子欽說,尤其是關於卷軸上的內容,特彆想找個人傾訴一番。
“哎……”
聽見寧瀟然歎氣,大黑湊過去問:“怎麼了公子?剛剛就看你臉色不太好。”
“我沒事,姑姑呢?怎麼樣?”寧瀟然說著往回走。
大黑跟在後麵回答說:“元叔在廚房做了藥膳給姑姑送了過去,伺候她吃了,公子彆怪小的多嘴,姑姑她這是被什麼人傷到了?”
寧瀟然目光落寞搖了搖頭,感覺到無比的疲憊。
此刻寧夏橙的房間裡,元叔端著一碗湯藥猶豫地問:“你真的確定了嗎?”
寧夏橙目光堅定伸出手說:“給我吧,我決定了,這個孩子不能留。”
“可……可這對你的身體不好啊。”元叔擔心地說,“夏夏,我可以……”
“不用了。”寧夏橙不等元叔說完,直接就拿走他手中的藥,一飲而儘。
這碗落胎藥,必須喝,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元叔看著寧夏橙喝藥喝得如此決絕,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本想說他可以接受這個孩子,願意照顧寧夏橙和孩子一生一世。
可看寧夏橙這樣子,一定不想聽到這話吧……
元叔接過空藥碗,叮囑說:“我用的劑量不猛烈,儘量減少對身體的傷害,計算著時間要到晚上開始起效,不如我守在這裡……”
“不用了。”寧夏橙想也不想就拒絕說,“辛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元叔還想說什麼,但看寧夏橙如此堅持,明白她有她的驕傲,於是打算暗中守護她。
畢竟落胎不是小事……
那邊,寧瀟然為了晚上能睡個好覺,特意問元叔要了一碗安神湯藥,必須要休息好,才能打起精神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
這晚,喝了安神湯藥的寧瀟然睡得很沉,特彆沉,沉到有人翻窗來萬花酒樓中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