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攀登高峰的寧夏橙也是呼吸不穩,閉著眼睛原本不想告訴他,可現在有種故意想要刺痛他的感覺,語氣平淡地說:“那血,是你親手殺了你孩子的證據。”
此話一出,男人心裡“咯噔”一下,所有的歡愉消失殆儘,睜開眼睛看著寧夏橙的側臉,驚訝疑惑地問:“你說什麼?”
虛弱無力的寧夏橙始終趴著,沒有再說話。
“孩子?我的?”男人退出寧夏橙的身體,將她翻轉過來急切地問,“你懷了我的孩子?”
寧夏橙半睜著眼睛,她有些意外男人居然會緊張,彎起唇角嘲諷說:“你會在意嗎?你隻在意你自己,那晚你親手殺了你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她說著就笑了起來,沒想到這件事真的能刺痛這個男人的心,笑著笑著眼中浮現出淚花。
一種報複的快感包裹著心痛。
男人完全沒料到居然是孩子!
他以為是自己的粗暴弄傷了寧夏橙,居然是孩子……
男人震驚的目光看著寧夏橙蒼白的臉色,嘴角掛著猩紅的血跡,那種笑容頹廢中帶著得意。
如果前幾天她剛沒了孩子,那現在?
男人一下子就慌了,一把推開寧夏橙,讓自己離開她的身體,呆愣地看著她。
“怎麼?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擔心?愧疚?”寧夏橙被推得躺在床上,臉上依舊在笑,充滿嘲諷,“你還能有這份心嗎?啊?哈哈哈哈哈哈!”
“閉嘴,閉嘴!”男人粗暴地用手捂住寧夏橙的嘴巴,慌亂地從床上爬起來,收攏了衣服問,“你已經離開我有段日子了,是我的孩子?還是外麵那個廢物的?”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男人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院子裡那個廢物給殺了!
寧夏橙笑得累了,眼角劃過一滴淚,雙目無神地說:“怎麼,這樣想就能減輕你內心的罪惡感嗎?不……你這個沒有心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罪惡感。”
床上的寧夏橙發絲淩亂,臉色蒼白,嘴角帶血,衣衫不整躺在床上,整個人看上去都薄薄的一片,破碎又狼狽。
此刻的男人竟然有些不忍心看著這樣的她,偏開頭,梗著脖子不願承認,說:“這是你故意說給我聽的謊言吧,好好想我的提議,想要你侄子活命,就去將軍府找我,你來,我就放了他。”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筋疲力儘的寧夏橙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想要寧瀟然安全回來,她不想去男人那邊,但她也不想寧瀟然知道當年的事情……
一個晚上過去了,牢房裡的官兵收到命令,把吊了一整晚的寧瀟然放了下來,隨意扔在牢房裡,雖然不再折磨,但也沒有給他醫治。
奄奄一息的寧瀟然暈了又醒,醒了又暈,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長這麼大他還沒有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過。
可是為什麼會突然把他放下來呢?是怕他死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寧瀟然恢複了一些力氣,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看守牢門的官兵注意到寧瀟然的動靜,拿了一碗水從牢門遞進去,沒說話。
寧瀟然模模糊糊地看清楚,這個官兵是收了玉墜子的官兵,他儘力伸手去夠那碗水,艱難地吞咽,喝完之後,聲音沙啞地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