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百裡凝仙一聽眼睛都亮了,抿住嘴巴不敢說話也跟著兄長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寧瀟然。
那邊百裡凝雪見寧瀟然始終不說話,急了,小腳一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寧瀟然說:“本公主命令你,說!”
“公主恕罪。”寧瀟然隻好擺出一副萬分為難的模樣,抬眼看著八公主頭上的珠釵說,“公主這幅珠釵好生彆致,粉色珍珠世間罕見,公主從何處得來?”
“珠釵?”八公主疑惑地抬手摸了摸珠釵,自然不會承認從彆人那裡搶來的,便回答說,“皇宮裡什麼稀罕玩意沒有,你且說這珠釵怎麼了?”
寧瀟然看著珠釵解釋說:“傳聞粉色珍珠乃鮫人血淚凝結而成,其中自然帶著鮫人怨念,瞧著圓潤喜人,實則耗人精氣,時間久了驚悸憂思,噩夢纏身,恐有血光之災啊。”
他說得情真意切的模樣,讓人不信也懷疑三分。
看著八公主驚訝的目光,寧瀟然又補了一句:“不過公主也不必過度擔憂,物件兒皆有靈性,若是認公主為主,自然不會損耗公主的精氣。但倘若已認他人為主,則會怨念叢生,似冤魂纏身啊。所以貧道多嘴問了一句公主如何得來的。”
他不說這句還好,說了這句百裡凝雪更是嚇得後退一步,臉色都有些發白。
跟在她身旁的小宮女撐住她的手臂,揚起下巴對寧瀟然說:“你這小道士在此處胡言亂語!這裡可是皇宮!有真龍之氣鎮壓,什麼鮫人什麼冤魂,誰敢造次?公主彆信他的,我們走。”
百裡凝雪被宮女扶著走了。
寧瀟然沒追上去,看著她們的背影得意地彎起唇角。
這時候百裡子欽和百裡凝仙才走過去。
百裡凝仙伸長了脖子看向走遠的八公主,半信半疑地問寧瀟然:“姓萬的,你為何要嚇唬八姐姐?真的有什麼鮫人怨念嗎?”
“仙兒,不得對鬆然道長無禮。”百裡子欽糾正她的稱呼。
百裡凝仙癟了癟嘴巴,不情不願的對著寧瀟然行禮說:“鬆然道長。”
“呦?”寧瀟然抱著手臂饒有興趣地看著小貓咪一樣的百裡凝仙,彎腰湊近了她,笑起來說,“這還是皇城大街上和我搶花燈的跋扈少女嗎?”
“你!噓!”百裡凝仙趕忙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看了看四周,幸好沒人,咬牙切齒瞪著他說,“不許提皇城大街!更不許提花燈!”
她生怕被人知道了偷溜出去的事。
百裡子欽擔心兩個人在這裡爭執起來,便對寧瀟然說:“你用這樣的話術,八姐隻會一時懼怕,時間長了便會被戳穿的。”
寧瀟然卻得意地揚起下巴說:“你且瞧好吧。”
他說完話對著百裡子欽挑了挑眉毛,轉身揚長而去,獨留兄妹倆站在原地。
他這一舉動,在百裡凝仙眼裡變成了:這紈絝對皇兄拋了個媚眼,轉身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百裡凝仙彆扭地撇撇嘴說:“這紈絝瞧著……著實令人不放心啊。皇兄,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為好。”
她是真的在擔心自己的皇兄。
百裡子欽卻輕笑起來說:“好了,他讓咱們瞧著,咱們隻管瞧著便是了。”
到了晚上,百裡子欽依舊在挑燈夜讀,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他裝作沒聽到的模樣繼續看書。
這時候門被輕聲扣響,他問:“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