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然從桌邊站起來坐到床上,疲憊地點點頭說:“嗯,還得回皇宮去,畢竟我現在頂著青玄宮道士的身份,不能給青玄宮惹麻煩。”
他說著想到了百裡子欽,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兩天,他們兄妹有沒有受什麼欺負。
“對了。”寧瀟然想起來問,“我睡了多久?如今什麼日子了?”
大黑站起來收拾桌上的碗筷回答說:“公子睡了一天一夜,今日已經初六了。”
“初六了?”寧瀟然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快就離開皇宮三天了,他轉頭看向窗外的夜色呢喃,“得快些回去,時間久了會惹人起疑心的。”
躺在床上,寧瀟然想到什麼,平靜地說:“大黑,老葛說有人給我下了慢性毒藥,你覺得會是誰呢?”
“下毒?!”大黑一聽大喝一聲,手裡的碗筷都嚇得掉在桌子上,衝過去趴在床邊急切地問,“公子!公子你沒事吧?!公子你中毒啦?!”
聽得耳朵疼的寧瀟然嫌棄地偏過頭說:“行了行了,我隨口一說,你去忙你的,去去去。”
大黑卻不放心,看著公子閉上眼睛不想說話的樣子也不敢再問,隻能一步三回頭看著他。
第二日清晨,皇宮中的百裡子欽此刻正坐在院子裡看著陰鬱的夜空,不知道寧瀟然怎麼樣了。
一旁是百裡凝仙正蹲在梨花樹下撿那些被雨水打落的花朵,撿著撿著想起什麼,頭也不抬地問:“皇兄,那紈絝有日子沒見了,病還沒好嗎?”
說到底也是吃了本送給百裡凝仙的糕點,她心裡多少是有一些不安在的。
雖然她非常不喜歡那紈絝!
百裡子欽端起茶杯輕啄一口說:“是啊,有日子沒見了,怎麼?仙兒想他了?”
沒想到百裡凝仙會問出這樣的話,百裡子欽饒有興趣地看著梨花樹下的妹妹。
“才不是呢!”百裡凝仙噘起小嘴巴說,“隻不過是……心裡有幾分過意不去而已!”
“是在說我嗎?”
突然寧瀟然的聲音傳來,百裡凝仙疑惑地抬頭看向四周說:“皇兄,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無賴紈絝!”
她抬頭看到蹲在房頂上的寧瀟然,驚訝地張大嘴巴站起來指著他問:“你怎麼在這裡?”
一聽這話,百裡子欽也回頭看過去,瞧著寧瀟然已經換上道袍,臉上依舊是充滿玩味的笑容,隻是麵色看起來還有幾分蒼白。
寧瀟然從房頂上輕飄飄跳下來,站在百裡凝仙身旁,故意咳嗽幾聲說:“托仙兒妹妹的福,可是享了幾天特殊待遇。”
“皇兄……”百裡凝仙理虧幾分,懷裡抱著梨花,往百裡子欽身邊跑過去,偷偷白了一眼寧瀟然。
見寧瀟然平安無事回來,百裡子欽也放心許多,站起來問:“寧兄身體可已痊愈?還有不適嗎?”
“已無大礙!”寧瀟然說著還伸伸胳膊蹬蹬腿來證明,他注意到屋簷下的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走過去問,“百裡兄是在作畫嗎?”
百裡子欽走過去說:“隻不過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桌上還放著昨天百裡子欽給妹妹畫的畫像,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端坐在梨花樹下,笑容滿麵,身後的梨花樹綻放著充滿生命力的花朵。
“這是皇兄專門為我畫的!”百裡凝仙表情得意地說道。
寧瀟然看著這幅畫連連點頭,稱讚道:“百裡兄畫技高超,這幅畫畫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果真不得多得的佳作啊!不如百裡兄也為貧道作畫一副如何啊?”
“不行!”百裡凝仙叉著腰揚起下巴說,“皇兄隻能為我作畫!皇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