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心肺地嘶叫,青筋從血狼的手臂開始朝上蔓延,大動脈的血管仿佛受到了擠壓,凹凸而起,他瞪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再次看向林逸時,本能的恐懼已經完全嶄露出來。Du00.coM
“記住,這種逼供手法是,中樞大穴刺的越深,痛覺擴大的倍數就越高,當然,不能刺穿,要慢慢地刺,刺穿的話,他最多也就是痛暈過去而已,不會再感受到太大的痛苦。”
林逸清秀的臉龐變得極為殘酷,看得唐管家呼吸都顯得急促,他有一種仿佛那坐在凳子上的人是自己一樣的錯覺,渾身都泛起一陣雞皮疙瘩,痛苦難耐。
“來,貪狼,你來試試,記住,不要刺穿,可以抽出來,然後再刺進去,重複使用。”林逸拍了拍手笑道:“將他所知道的東西,都給我挖出來。”
“是!”
貪狼有些興奮。
林逸教給他的這種逼供手法,看似殘忍,實則一點也不殘忍。畢竟,這樣刺痛穴道,比之那些讓人斷手指,斷腳趾頭的逼供手法,高明太多了。
“啊……”
血狼哀嚎不斷,想暈,又暈不過去,想掙紮,卻又覺得上氣不接下氣。
長久下來,被貪狼連續的折磨之下,他終於如林逸所言的一樣,求著他開口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我求求你,讓他住手吧!”
人是有血性的人,但越是有血性的人,就越是有犟性。想要磨滅人的犟性,就需要用無邊的痛苦擊毀他的血性。
這是林逸在未來時,在那邊防軍營之中,聽得最多的一句話。
他沒有想到,闊彆這麼久,會在今天用上。
“血狼,你應該清楚,既然已經成為了我的俘虜,你的下場注定是死。是死在我們手裡,還是死在你們自己同夥的手裡,又或者說是死在你自己的手裡,這對一名軍人來說,是榮譽,是尊嚴。”
林逸笑道:“我想,你應該清楚自己的選擇。”
“我不想死。”感覺自己身體傳來的痛苦減弱,血狼喘息的說。
林逸則微微搖頭道:“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依舊還是會死。”
“我知道,但我想拚一拚。”血狼似乎知道林逸在說什麼似地,目光之中有一絲死灰的意思。
“那好,隻要你將你所知道的全部給我吐出來,我自然會考慮放你一馬。”
“我叫血狼,曾經是國際某個有名的雇傭兵組織的雇傭兵,早些年因為任務失敗,我退役回到ELS國之後,便加入了戰斧。”
血狼歎息道:“當然,戰斧在ELS國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組織,但在你們Z國,卻是連一個黑道小幫派都不如。幸好,在這些年裡,ELS傾注了大量的資金進入Z國,用唐家的名義作為掩飾,招兵買馬,逐漸形成了一支強大的隊伍。隻是,這支強大的隊伍,卻隻能局限在江海市。”
“可我聽說,你們戰斧在外市也有據點,何以見得你們隻是局限在江海市?”林逸不知何時已經掏出自己那把常用軍刀,不斷在手中把玩著,那樣子,看起來很玩世不恭,可卻又讓人感覺到危險。
“沒錯,戰斧的組織在入駐Z國的時候,據點是遍布整個Z國。然而,真正能發展起來的據點,隻有三個。”
“那三個?”
“江海市一個,天南市一個,東海市一個。”
血狼說著,忽然苦笑道:“兄弟,能給根煙麼?煙癮發作了!”
貪狼看向林逸,後者,便對他點了點頭。
“咳咳咳……”
麻辣地味覺繚繞在舌尖上,血狼仿佛才覺得自己還活著,他扯著那浮腫的唇角道:“你這支煙會變得很有價值。”
“嗬嗬,是麼?”
“你叫林逸,我雖然是今天才見你,但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血狼又吸了一口煙道:“你殺了羅斯的弟弟,羅斯一直都想對你動手。可惜,卻因為組織的關係,他暫時不能動手。”
“羅斯?史密夫?”
林逸皺了皺眉頭,問:“說說這兩個人。”
“羅拉,是你曾經殺過的人,我記得,他那時候是在一家西餐廳執行的任務。”血狼笑道:“羅斯就是羅拉的哥哥,也是天南市據點的高層,按照我們的話來說,他是據點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