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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稍稍鬆了口氣,將字母填入格盤中,同時紀鐸也又借助木質梯子來到了西側,將順路將椅子與架子挪了回來。
“那這樣,下一條關注豎排的提示語,很有可能就有危險了。”年薇皺著眉頭,又看向牛皮紙:“造化有時把高貴的靈魂賜予卑賤的□□。”
這次不用任何人提示,她也知道有極大的危險,儘管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紀鐸的身上,但誰也不好開口,讓他去取那本書。
但銀珀卻像是無所感知般,繼續抬頭對紀鐸說道:“西側,第八排,右起十九本。”
【他是打算自己去了?】
【不是都知道有問題,還要硬上,不會是個莽夫吧?】
【肯定想要積分唄,再說不去這遊戲還怎麼玩下去。】
但是紀鐸看不見彈幕上的質疑,也根本沒有在意身後其他玩家的目光,隻是按著銀珀的指揮,沒有再回書桌,直接向著書架上的位置攀去。
終於,他來到了西側的書架前,伸手就能觸碰到那本書。
書房中的氣氛頓時也緊張到了極點,無論是不希望他出事的年薇等人,還是簡旭都緊張地頂著紀鐸的下一步舉動。
隻有銀珀還保持著紀鐸離去前的動作,乖乖地坐在桌沿上,抱著那隻裝滿字母的小盒子,在鬥篷的遮擋下,帶著裂痕的瓷質雙腳在桌沿下搖擺著,好似在用爪尖兒在逗弄那殘忍的黑藤。
紀鐸的麵色也不曾改變,他不緩不急地取下了書本,手上翻找著書中的字條,目光卻一直緊鎖在書後的空隙中。
“找到了,”就在這氣氛即將崩到極致時,紀鐸突然開口,帶著慣有的懶散與笑意:“nasty,肮臟的。”
就在他話語落音的瞬間,一隻乾枯的屍手,突然從書架中伸出,正衝著紀鐸的脖子而去。
但紀鐸的動作卻更快,他借助木梯迅速向下滑去,枯手僅僅觸碰到他幾縷微卷的發絲。
枯手顯然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一次撲空之後,就立刻伸著黑褐色皮膚脫落的骨指,又緊跟著追了過去,而紀鐸麵色沉著地從梯子上跳開,敏捷地落到旁邊的架子上。
枯手似乎並不具備那樣遠的跳躍能力,隻能從梯子上滑落後,像一隻腐化的黑蜘蛛般,穿過黑藤再向紀鐸追去,這樣一來二去間已經拉開了距離。可紀鐸卻並不著急逃竄,而是不斷穿行在架子與木梯之間,試探著枯手的能力。
枯手似乎被這樣的行為激怒了,乾裂的指甲滋啦滋啦地抓撓著地板,骨指交錯行進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而且它似乎感知到了,房間中還有其他的活人存在,調轉方向朝著書桌衝去。
書桌上擠著的玩家們,本來看到紀鐸遊刃有餘地戲耍枯手,剛要鬆口氣,可下一刻就看到枯手奔著他們而來,頓時緊張起來,紛紛準備向周圍的家具上轉移,。
可還不等他們跳開,便聽到“砰”的一聲悶響,所有人下意識地轉頭看去,隻見銀珀麵無表情地,將書桌上那摞厚重的書本,又狠又準地壓到了枯手上,簡單粗暴地將原本就骨皮脆乾的枯手,壓得四分五裂。
“好了。”銀珀做完這些後,又乖乖地抱著字母盒子,坐回到了桌邊,仰頭看向架子上的紀鐸,雖然神情沒有一點變化,但話尾音卻翹了起來:“蟲子……打死啦。”
紀鐸當即笑了出來,遠遠地誇著:“寶貝乾得好,再來幫我找下一本吧。”
就是這樣一句最為簡單的誇讚,卻把銀珀哄得肉眼可見地更開心了,抱著懷裡的小盒子轉身看向年奕,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催促的意味顯然易見。
年奕立刻點點頭,讀出了之後的句子:“下一條是……”
經過前四次的實驗,橫排找到的詞語是友好的、紳士的,而縱排卻是卑鄙的、肮臟的,確實印證了年薇剛剛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