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謀殺博物館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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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數字終於落下,紀鐸帶著滿鬥篷的鬆鼠猛然轉身,麵向黑暗中牽扯了千百條繩子的樹籬。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停止了,機械手臂完全不受鬆鼠玩偶的影響,舉著手中的煤油燈抬了起來,那微弱的火光照在他充滿野性的麵容上。

場外的鏡頭也在這一刻,聚焦於他那緩緩露出的、勢在必得的謔笑。

場外的彈幕上,刹那間已經有人猜到了他要做什麼,瘋狂地刷起來。

【臥*,他不會點火點上癮了吧?】

【又,又要燒啊!】

【縱火大佬,專攻遊戲,燒燒燒】

果然,正如所有人猜測的那樣,紀鐸用難以抗衡的力量將他手中的油燈猛地拋出,精準地落到了拉扯而來的樹籬上。

冬日裡乾燥而富有油脂的圓柏樹,在沾上火星的瞬間就爆燃起來,火焰迅速蔓延著,熊熊燃燒起了整片樹籬。

鬆鼠玩偶驚慌地尖叫起來,它們與樹籬間的繩子很快就被燒斷了,小爪子又死死地勾在鬥篷上。

而紀鐸沒有給它們任何反應的時間,帶著滿身的鬆鼠玩偶,最後一次靠近燃燒著的樹叢,吸引了更多不願被燒毀的玩偶,然後轉身就向著鐵欄杆跑去。

儘管多數繩子在大火燃起時就已經斷掉了,但仍有少部分被燒著的鬆鼠玩偶,帶著火焰落到了紀鐸的鬥篷上。

但紀鐸仿佛早已算好了全部的時機,趁火在他身上徹底蔓延起來之前,驟然鬆開了身上的鬥篷,然後用力反向一卷。

他的身影在黑夜與火光中顯得異常挺拔,將手中黑色的鬥篷高高揚起,如同撒開了一張巨網,將所有尖叫著、逃竄著的玩偶都包裹起來。

最後在即將下落的瞬間,被紀鐸再次牢牢抓住收回手中。

大火仍舊在肆意吞噬著圓柏樹籬,而紀鐸已經轉身,帶著他向人偶許諾過的禮物,在火光中向著玩家們走來。

站在圍欄外的玩家們早已被他所震驚了,直到紀鐸提著滿鬥篷的鬆鼠玩偶,回到了欄杆外,他們才送了一口氣,紛紛回過神來,詢問他有沒有被燒傷。

而紀鐸隻是呼著氣搖搖頭,然後就提著鬥篷來到了銀珀的麵前:“噥,拚圖都給你拿回來了。”

“可惜鬥篷快要被抓爛了,等出去哥哥再給你做個更好的。”

誰知銀珀卻理都不理他,依舊是保持著安靜,隻彆扭地轉過頭去。

紀鐸愣了片刻,隨即意識到人偶是生氣了,也挪動步子蹲到銀珀的身前,與他麵對麵笑笑說道:“寶貝生氣了?”

他故作輕鬆地掃了掃自己衣服上的灰:“你也看到了,根本沒多大事,就是不想繼續耽誤時間了而已。”

銀珀聽到這裡,也知道時間的重要性,但還是沒有搭理他,隻伸手接過了紀鐸的鬥篷,將裡麵的鬆鼠人偶都抖了出來,然後殘損的右手精密地運轉著,頃刻間便推出匕首,“哢嚓”一聲,就將鬆鼠頭直接剁了下來。

紀鐸見沒有哄好小人偶,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而銀珀則是越剁越起勁“哢嚓”“哢嚓”“哢嚓”,毫不留情手起刀落,將一隻隻人偶剁的身首異處。

年奕和黃小偉他們本來還想過來幫忙,這會聽著那剁頭的動靜,頓時安靜如雞,生怕自己被牽連著也血濺三尺。

紀鐸也知道銀珀是真的生氣了,隻好等到他把所有的鬆鼠玩偶都剁完了,估摸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才又試探著開口:“銀珀?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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