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隻是出來喝咖啡的,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提姆漫不經心的想著,目光斜斜的掃過下方正在巡視的持槍搶匪,就在一瞬間,他的目光凝聚到了一起,下一秒,他飛速的從樓頂一躍而下,隱蔽的在黑影之中前行,朝著先前望向的方位而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慘叫聲劃破天際,提姆手中鉤索槍飛射而出,拽著他向前方直衝而去,然而等他落地的時候,紅色的翅膀在空氣中劃過發出了嗖嗖的破空聲,地麵上卻隻躺著一個奄奄一息、正在痛哭嘶鳴的持槍搶匪,以及呆呆傻傻站在原地、臉上淚痕都還沒乾掉的小男孩。
先前的黑影消失無蹤。
提姆一腳踹開了搶匪的槍,這家夥的慘叫聲太響了,很快就會有人查過來的,在那之前得先把大廳中央的戰鬥人員以及商場高層監視著一切的組織人員解決了才行。
至於躺著哀嚎的這家夥,精通人體構造的提姆一眼就能看出他被精準的捅入了腎臟,但避開了會大出血的地方,顯然對方要讓他難受,卻又不至於殺了他。
能做到這一點的,要不是有相關的醫學背景,就是──。
就是對捅人這件事已經十分、特彆的在行。
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是他之前想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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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家裡的電視機裡爬了出來。
你沒聽錯,我從家裡的電視機裡爬了出來。
我翻了個身仰躺在地上,哈利買的這棟房子距離我們曾經要一起上學的帝國州立大學自然很近,畢竟他是個不缺錢的超級豪門大少爺,跟我這種學校宿舍還要靠抽簽搶的貧苦女大學生自然不一樣。
帝國州立大學位於曼哈頓的上城區,這裡的房子都不是窮人能住的起的,而哈利考上大學之後,他的爸爸──奧斯本集團的掌權人──當即就給自己優秀的兒子買了一棟在學校不遠處的房子,這樣無論他是想要上學、玩樂還是開派對都能滿足。
在我的記憶裡,諾曼叔叔向來不是一個對孩子十分溫和的家長,他會要求哈利做這個、做那個,直到滿足他苛刻又無理的要求,成為最優秀的那個人,這時候諾曼叔叔才會給與哈利些許關懷。
就像我仰躺在地上,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一樣,在這一瞬間顯得刺眼又溫暖。
對不起,犯了傷春悲秋的老毛病,實際上我還在回憶剛剛把刀捅進那個想拿小孩開槍的傻|逼腎臟裡的事情。
我被影響了。
我絕對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