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買了票,又將托姑父買的糧食運回家之後,藍海躍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就急急忙忙的騎車趕到了醫院,生怕喬家人為了麵子維護宋安然讓自己妹妹吃虧。
但沒想到,趕到地方的時候,見到的不是劍拔弩張的畫麵,反倒更像是一家人久彆重逢之後,全都寵著家裡的小嬌嬌的樣子,藍海躍有些懵了,兩家關係真的好到這程度嗎?自己怎麼不知道?
不過,這樣怎麼也比妹妹被欺負好不是嗎?藍海躍禮貌的給喬家人打招呼之後,就更加懵逼的享受著喬家人的熱情,熱情的差點兒讓喬三哥嚇炸毛了。
此時的藍海躍,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會浮現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幾個大字,心裡毛毛的開始緊張了起來。
門口的勤務兵站的筆直,腦內卻開始想著,看藍家三哥的表現,還有兩人龍鳳胎,又有八成相像的情況看,藍姑娘是首長千金的可能性不大。
那麼,首長夫妻對這兩個兄妹,比對首長親生的兩個公子還重視熱情的情況來看,首長莫不是因為二公子的病情,打算利用龍鳳胎的吉祥衝喜?
那之後會不會出現首長以權壓人,強迫藍家將藍姑娘嫁入喬家,給二公子衝喜,然後藍家夫妻以淚洗麵,卻又不得不忍痛割舍女兒保平安的畫麵?
想到這兒,被自己腦補的故事影響的勤務兵,看待自家首長一家的眼神兒,就跟看到了欺壓百姓的惡霸一樣,特彆怪異。
這眼神兒正好被因為被喬家人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藍三哥看到了,這心裡的警鈴蹭的就豎了起來。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喬家突然這麼熱情,怕是所圖不小吧?
藍海躍不是心思深沉的人,所有的想法都表露在了臉上,躺著的喬瑛看到後立馬想明白中間的關竅。
他們穿越之類的事情,是絕對不能給外人說的,就算藍家三哥也不行,所以,與其之後不好解釋,反倒不如順著意思往下說,讓藍家三哥心裡落地兒。
咳嗦了一聲,示意自己爸媽注意收斂之後,他開口道:“海躍,還請見諒,我父母這是因為知道了救我的消息,控製不住激動心情了。”
藍海躍一聽,愣了一下,不過要是因為自己兒子有救的消息,喬家父母這樣倒也能理解,但是:“這是有什麼我藍家能幫上忙的?”
喬瑛無奈的道:“這不是,我父親早年在你們那附近打仗的時候,偶然間結實了一位老中醫,臨彆的時候送了我父親兩枚保命藥丸兒,下午已經讓院長他們去化驗了。”
“剛才我吃了剩下的一顆,現在感覺好了不少,院長又抽血去化驗,一會兒結果就差不多送來了。”
“正好小魚說,敖東城附近有個黃旗屯,那附近好像就有個老中醫挺有名的,我父母現在就稍微有點兒激動了。”
藍海躍聽完之後,長出一口氣,神情也就放鬆下來道:“原來是這樣啊,難為小魚還記得那老道。”
喬家人跟藍小魚一聽,愣了一下,這難道他們家還真認識?
藍海躍笑道:“那王老道在我們那邊兒其實挺有名的,誰家孩子要是受驚或誰有個什麼病啥的,大家都去找他。”
“最有名的是,我們那邊兒郊區有個小媳婦兒,生產的時候受驚嚇瘋了,大醫院都救不了,去找王老道,沒用幾服藥就給治好了。”
“小魚小的時候,跟周圍的小孩兒一起玩兒的時候,被推掉了井裡,也不知道是磕了頭還是怎麼的,救上來之後就一直昏睡,去省城醫院看,大夫說小魚有可能醒不過來了。”
“我娘當時差點兒急瘋了,抱著小魚去了王老道那裡,第二天就給救醒了,但是醒來之後呆呆的,又過了半個月才恢複,但之前的記憶全都沒了。”
“我們家人見這樣,也沒有人非得讓小魚想起來這些事兒,但之後,我們家就全都不錯眼睛的照顧小魚,生怕她再出事兒。”
“估計小魚應該是聽周圍的誰跟她提了這王老道的事兒,你們要是說,我們那兒最有名的老中醫,還真就得屬他了。”
藍小魚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道:“我說我咋好像沒有小學之前的記憶呢,原來是失憶啦,這麼說,那王老道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那,等咱們回去的時候,還得想想怎麼報答呢。”
藍海躍摸了摸藍小魚的腦袋,然後道:“具體的,後來那王老道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但隱約的好像聽我媽說過,那老道說,救下小魚,若小魚能過什麼坎兒。”
“日後希望小魚能看在小時候的這個情分上幫他一把,若是小魚一直不能想起來這個,也不要提,之後也沒有收我們家的診費,我媽倒是會每年去給道觀送些米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