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就盯上了這營養罐頭證明上了,畢竟,不是所有人家的孩子或者大人生病之後,都能舍得買罐頭吃,這個就算不要票,那也得八毛五一瓶。
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缺有錢人,住院的舍不得吃,外邊兒有人想買,但沒有票也白扯,於是,宋安然就每天去其他病房,跟人商量著一塊到一塊二之間,將營養證明收走。
不過宋安然為了安全,並沒有自己憑著證明去供銷社買罐頭,然後去黑市倒賣,再有也是沒那個時間,怕喬家發現,她直接把這證明,反手一塊五一份賣給了她認識的票販子。
所以,說起來這宋安然還是非常有經商頭腦的,就算本金是從原主跟喬媽媽原身手裡騙去的,但短短一個半月能翻一翻兒,也是本事了。
可現在藍小魚將她跟魏慶海的事情掀開,不僅讓她無法再做這個買賣,損失了之前弄來的本金,最可怕的是,喬家退親,宋安然回去之後麵臨的就是自己父兄的嚴厲收拾。
到時候,沒有喬家做後盾,她就沒有抵抗宋家的資本,他們家也不可能讓魏慶海娶她,因為魏家魏父常年吃藥,身體不好,魏母隻能在家照顧魏父,將工作轉給魏大嫂。
魏慶海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兄姐都成親了,姐姐嫁出去也就不說了,兩個哥哥可是生下了三個侄子兩個侄女,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生活條件能有多好?
在宋父眼裡,宋安然姐妹就是用來給宋家男孩兒鋪路的,若是宋安然嫁給魏家,能給宋家帶來什麼好處?
雖然魏父因為傷殘退伍,政府一直給與照顧,但魏父傷殘太嚴重了,工作不了,人脈慢慢就少了,要是哪天挺不住了,那人走茶涼,自家要是把宋安然嫁過去,宋安然自己還有工作崗位,那豈不是賠大發了?
當然,若是喬家退婚的原因報出來,那借給妹妹的工作,估計就得被逼著徹底轉讓給她妹妹了。
想著這一切,全是因為藍小魚引起的,心裡恨不得直接掐死藍小魚這個攪屎棍。
然後,風水輪流轉,輪到藍小魚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的。
藍海躍聽到之後,趕緊敲門,問道:“小魚,你怎麼了?是不是傷風?我給你煮點兒薑水吧?”
藍小魚倒是不會認為自己感冒了,什麼感冒一個治療術解決不了?趕緊道:“沒事兒,三哥,估計不是魏慶海罵我就是宋安然在罵我,沒事兒的,你趕緊睡覺吧。”
又問了兩遍,確定藍小魚真的沒事兒之後,藍海躍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想著天亮的時候起來看看小魚的情況,就睡了過去。
這時候學生一周就能休一天,不過不管是小學、中學還是大學,每天上課都得有小半天兒去學農,說白了就是去郊區幫著乾農活。
所以,一般情況下周六下午的學農就直接變成了休息,當然,這些跟藍小魚和藍海躍關係不大,他們隻要能蹭實驗室,或者跟著老師去下廠子實操,有老師的批條就不用去學農,完事兒之後也能光明正大的休兩天。
同學們要說不羨慕嫉妒恨,那是扯淡,可沒有人敢說出來,誰叫人家姑父是糧食局的站長,現在糧食多關鍵啊?
再有,藍家兄妹也會做人,跟著老師跟師兄、師姐們屁股後麵蹭實驗,除了上麵發人頭獎金的時候會拿,也就是躲過學農罷了。
那人頭獎金是上麵按人發的,就算不給他們,這錢也不會再平分給大家,所以,也就沒有人對此說嘴的。
更何況他們就是拿了人頭獎金,也會立馬買點兒糖塊兒或餅乾啥的給大家甜嘴兒,所以,跟他們一起的實驗人員,沒有人對他們不滿,然後舉報的,給與的評價都不錯,其他人就算有意見也沒用。
早前,那些不相乾的人對他們兄妹怎麼羨慕嫉妒恨,原主不在意,藍小魚就更不在意了。
但現在不行,他們進實驗室,並不是走的正常渠道,而是大姑父托關係給他們安排的,馬上運動要起來了,藍小魚害怕,這些都會變成攻擊的把柄。
雖然書裡說的那意思,是他們畢業的時候,那運動才會波及到東北這邊兒,而且,現在是1963年,若是自己記得曆史沒錯的話,好像是還有五六年時間。
但這本就隻是平行空間,再加上誰又能確定,那些破事兒就真的是曆史上記載的十年呢?或許那隻是正式有書麵文件下達,然後被記錄。
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可能是完全沒有一點兒征兆、過度,直接就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