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魚在畫圖的時候,就直接畫了兩遍,現在一人拿一份,直接去找各自的老師,兩位老教授見了圖紙之後,全部如獲至寶。
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可不想之後因為缺考得個鴨蛋,再參加補考,直接讓兩位教授一起慢慢研究,他們要去考試了。
有了這麼重要的圖紙,兩位教授哪有心思管他們兩個,直接統一動作,跟趕蒼蠅一樣的揮揮手,讓他們該乾啥乾啥去。
中午,二人給老師送飯的時候,藍小魚覺得老師一上午,可能連屁股都沒挪開過椅子,吃飯的時候要不是他們兄妹倆看著,可能真能乾出來蘸著墨水吃餑餑的事兒。
終於,等下午藍小魚跟藍海躍考完最後一科的時候,二位老教授終於全部看完了,藍小魚進來就聽到這二位在那吹牛。
高教授:“難怪人家都說,學習能忘我呢,瞅瞅,這都幾點了,天都黑了,竟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金教授:“可不是嗎,看資料看入迷了,我竟然沒怎麼感覺到餓。”
高教授:“嗬嗬,我也沒覺得咋餓,要是往常,這一大天,我還真覺著餓得發慌。”
藍海躍拎著兩個教授的飯盒走進來道:“老師,你們現在再把晚上這頓也吃完,一晚上應該也不太餓。”
藍小魚笑嘻嘻的幫著哥哥給兩個教授把飯盒給擺上,都是一樣的東西,兩個大白麵饅頭跟一份兒紅燒肉。
這些都是藍海躍特意去國營飯店給買的,主要是覺得兩位教授這兩年一直照顧他們,就算受人所托,但這恩情是錯不了的,他們兄妹確實受到照顧了,那有機會的時候,自然要儘量回報一二。
兩位教授對他們兄妹倆,一直當自家子侄疼著,再說,高教授也真的跟他們兄妹倆有親戚關係,就是遠了點兒。
高教授的大兒子,是藍小魚姑父的姐夫,高教授跟金教授,兩人也是多年好友,又知道這倆孩子,家裡是真的不差那一頓兩頓的飯錢,當下也不跟他們客氣。
兩位教授的工資不低,但兩位教授,平日裡都習慣拿出一些工資幫助一些家庭特彆貧困的學生,偶爾也得接濟老家的親戚,日子過得比較清貧。
難得吃白麵饅頭還有紅燒肉,都有點吃的不顧形象了,但也都隻吃一點兒過過癮,就都不約而同的收起來打算拿回去給老伴兒也改善一下夥食。
有了油水進肚,加上中午的時候,藍家兄妹也是給投喂的純苞米麵餑餑加上一些食堂賣的葷菜,這會兒是真的有精神。
高教授喝了一口藍小魚給衝的紅糖水,正要開口,突然嗆了一下,然後趕緊先阻止同樣要喝水金教授之後問藍小魚道:“小魚,你這到底往裡放了多少紅糖,都甜的齁了!”
藍小魚看了看教授搪瓷缸子裡的紅糖水,好像顏色是有點兒深,這個其實也不能怨她,末世十年,她的味覺可能出現了一點兒小問題。
比如,這紅糖水,總覺得越濃越好,要不是還有理智,她最晚就偷偷把哥哥換回來的二斤紅糖都乾吃掉了。
這不是覺得,兩位教授的臉色不好,乾白的嘴唇明顯是有點兒貧血,她這才好心給衝了兩杠子紅糖水幫他們補補血,結果一不小心,又按照自己的口味來了。
洗完飯盒回來的藍海躍,這會兒也覺得不對了,自家妹妹好像病好之後,這口味就怪怪的,不喜歡吃肉,專門挑菜吃。
要不是除了這一點,外加對魏慶海和宋安然的態度轉變,其他的所有習慣動作什麼的都沒變,藍海躍都懷疑,是不是有人趁著自己不注意將妹妹給調換了。
藍海躍擔憂的道:“老妹,要不,一會兒咱們去一趟醫院,讓大夫看看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吧。”
高教授一聽,趕緊問是怎麼回事兒,藍海躍也沒隱瞞,把魏慶海背著他們跟他們表姐勾搭在一起,被藍小魚撞見之後,氣得小魚高燒燒了一整天,燒退了之後,這口味就變了。
因為這材料分析裡,還包括一些生物材料,高教授聽完之後倒是不怎麼在意的道:“這樣的話,你們倒是也不用太擔心,有不少人因為發燒造成味覺或嗅覺等暫時失靈。”
“這些都不影響什麼,頂多就是對刺激性食物不敏感,一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好了。”
金教授也笑道:“嗯,不喜歡吃肉,那這是要省錢嘍。”
藍海躍自然是相信教授的話的,聽完之後也就不管這個了,幫著把水分彆勻出一部分到飯盒裡之後,又加水稀釋,以至於兩位教授喝了一肚子紅糖水,倒是給弄了個水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