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研究所出來,喬瑛和藍小魚拿著證明,讓門衛的值班士兵放行,這才帶著車進了家屬區,剛到樓下就聽到撒潑打滾兒的哭罵聲,還有不少家屬圍在樓下看熱鬨。
喬爸爸、喬媽媽很氣憤,他已經從小魚那裡聽說了這個什麼楊勝利做的事情,欺負彆人他們管不著,但自家小魚乖巧單純,是他們看著長大,最稀罕的閨女,他們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小魚。
於是,喬爸爸叫過來勤務兵道:“去,給這邊兒的幾位營長、連長以及兩個指導員都給我叫來,還有他們團部的政治工作負責人,我要看看,他們這思想教育是怎麼開展的,家屬這樣,他們這政治課乾不了就全都趁早撤了!”
勤務兵說了一聲是,然後小跑的去落實工作,心裡替楊勝利點了根臘,這回頭他頂頭上司們全都吃瓜撈,他以後還能有好日子?
心裡都開始不由得開始配上了淒涼的音樂,好像都能幻想出對方狼狽抱臂,求救無門,隻能默默忍受的悲慘樣子。
被自己想象感動的勤務兵歎氣聲,小聲說了一句:同誌,走好!然後歡快的去找人過來了,欺負小鷹跟小鷹對象,活該!
師長傳喚,接到消息的幾位哪敢耽誤,最先到的就是這邊兒的三連連長跟連隊指導員,正在看熱鬨的家屬們看到滿頭大汗跑過來的連長跟指導員終於察覺到不對了。
三連連長跟指導員給喬爸爸敬禮問好,喬爸爸回禮之後卻沒有說話,就讓人站著,直到這邊兒的連長跟營長都到齊了之後。
喬爸爸冷著臉道:“這裡看熱鬨的都是你們的家屬吧?什麼時候,家屬區變成交易區了,夠熱鬨啊?”
又指了指樓上還在哭鬨撒潑的方向道:“這就是你們管轄的地方?管政治工作的,連自己家屬都管不了,還想管誰?”
狠狠的訓斥了一番這些營長跟連長之後,喬爸爸這才允許這裡的家屬離開,然後讓人去把楊勝利叫下來。
看熱鬨的家屬們都是頭皮一麻,他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不是一頓胖揍還是將他們遣送回去,一個個嚇得大氣不敢出,都趕緊飛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尤其是那些排長家的家屬,必須趁著領導忘記叫自家爺們的時候,趕緊離開。
三連的指導員看著自己搭檔氣得馬上就炸了的樣子,趕緊悄悄拍了拍三連長之後,自己跑上去叫楊勝利下來。
上去之後,三連指導員差點兒氣瘋了,他老子娘跟妹妹滿地撒潑,楊勝利自己倒好,直接坐在樓梯口上抱著腦袋不吭聲。
三連指導員本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這會兒也忍不住怒道:“楊勝利同誌,趕緊下去吧,師長正在樓下等著呢,所有營長跟連長、指導員都被你連累的在樓下站軍姿呢。”
“你他娘的不想乾了,就直說,整的大家都跟你吃瓜澇,你的直屬領導現在也在樓底下呢,你想想怎麼辦吧!”
楊勝利傻眼了,他老娘跟妹妹也傻眼了,連哭鬨都忘了。
他們之前就想著耍耍無賴,就能跟以前一樣,讓組織幫著想辦法,之前,這屋也不是沒分配出去過,最後都因為她們撒潑打滾,最後給安排到彆的地方了。
雖然知道,現在家屬區已經沒有空房間了,但喬瑛跟藍小魚就兩個人,單喬瑛那屋就八、九十平,借給他們一個房間能怎麼的?
他們死活也沒想到,這點兒小事兒竟然驚動了師長,但他們也不想想,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之前在這兒住的,人家都是因為在這裡當兵所以分配了這裡的房子。
等人家調到彆的軍區或者複原了,房子是國家的,人家自然不會硬跟他計較,但現在這房子是國家獎勵給人家的,已經是私人的房子了,人家憑什麼遷就你?
楊勝利的老娘反應非常快,一咕嚕爬起來道:“指導員,您說啥玩意,咋就不想乾了,我家勝利不是乾的好好的,咋就惹到師長了?”
在家屬院兒生活了一年,老太太彆的沒整明白,倒是把軍師旅團營連的順序給記得牢牢的,掰手指頭一算,這師長老大的官了,這要是把師長得罪了,自家勝利以後還能往上升嗎?
想著之後,他們家也早晚知道喬瑛的身份,指導員直接嗤笑一聲道:“有您這沒好命的作,楊勝利同誌還這麼縱容,出事兒不是早晚的?”
“這不,人家師長幫著小兒子跟小兒媳過來收拾房子搬家,正好就撞上了這大戲,嗬嗬,這不整挺好的,整個營級以下的乾部,托他楊勝利的福,全都跟著一起挨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