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出事兒之後,那麼快徹底倒下,宋繼祖的那些臟事兒暴露的那麼徹底,裡麵可沒少了魏慶海的手筆。”
藍小魚嗤笑一聲道:“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幸虧咱們回來的時間點兒還行。”
喬瑛微笑道:“沒事兒,這回兒老魏家的保護傘也要完了,魏慶海他們再想利用魏民生那點兒狗屁英雄事跡做擋箭牌也不好使了。”
這麼一說,藍小魚當即不困了,摸了摸電褥子的溫度給變到了恒溫,給東東揶好被腳,三兩下就跑到了副駕駛座,拿出瓜子兒,自己嗑一個,再給喬瑛嗑一個。
然後滿臉興奮的問道:“哎,說說,怎麼回事兒啊?”
喬瑛有點兒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婦兒,然後道:“還記得魏民生是怎麼受傷瘸腿兒的吧?”
藍小魚點點頭道:“不是說,衝鋒的時候,為了掩護戰友,所以被炸斷腿兒的,這個應該沒有假,被救的那人,我記得小時候還來他家看過魏老爺子。”
喬瑛道:“救人負傷轉業,這個是真的,那你知道他救的是誰?就他家原本就鄉下兩間茅草房,又是怎麼有錢換到現在那麼大一套房子的?”
藍小魚搖頭道:“那人我不認識,記得好像是一個挺嚴肅的老人,怎麼,他拿回來的錢,不是打仗的時候順手撈回來的嗎?”
喬瑛敲了一下藍小魚的腦袋:“你這條呆魚想什麼呢?這又不是古代,跟著皇上奪江山,分珠寶,你想想咱爸,他同樣沒少參加戰鬥,也是負傷轉業,他帶回什麼金銀珠寶了?”
“八、路軍是最苦的,而且紀律嚴明,不能動百姓的一針一線,魏民生負傷回來之後,組織上雖然因為他沒要工作,但給他妻子安排了工作,剩下的撫恤金,就算夠買市裡的房子,那又能剩下多少?”
藍小魚生氣他又說自己是呆魚,氣呼呼的連續給自己嗑了七、八個瓜子仁,結果這貨竟然說到這兒不吱聲了。
說話講到半道兒,你缺不缺德啊?這還不如不說呢!
沒辦法,藍小魚為了聽八卦,隻能又給他嗑瓜子仁,連續喂了三個,藍小魚怒了。
喬瑛見好就收,省的完事兒之後,這條破魚用完就丟,再報複自己,喬瑛咽下瓜子仁兒之後,繼續道:“說起來,這事兒還跟那木大樹有關。”
原來,當天晚上,負責守夜的就是魏民生跟田慶,田慶就是那個說,自己聽到的第一聲抓特務,抓漢奸的聲音,好像是王大柱喊的那個人。
因為是負責守夜的,雖然因為是後半夜,也開始困頓腦子不清楚了,但到底是比其他人清醒幾分。
之後,他們大家都趕過去的時候,木大樹一句:彆管我,開槍啊!
當時,田慶就喊了一句:彆開槍,抓住問清楚。
但他的嘴怎麼可能有大家的子彈快?但其他戰友都是下意識的朝王大柱身上開槍,唯獨跟王大柱有舊怨的魏民生,直接一槍打在了王大柱的太陽穴上。
其實,要真說起來,兩人也沒有什麼大仇大恨,至少不是生死不共蓋天的仇人,也就是王大柱因為是武僧,脾氣非常直,看不上總是喜歡溜須拍馬的魏民生。
之後,木大樹又趕在田慶開口之前,說什麼多虧戰友們趕來的快,要不,我生死倒是小事兒,一旦咱們這邊兒走漏了消息,那戰場上損失可就大了。
就這樣,所有人都光顧著慰問木大樹,又慶幸木大樹及時發現王大柱的惡行,不然大家都完了。
就在大家都在圍著木大樹的時候,田慶將魏民生拉到一邊兒問道:“我喊不要開槍,你為什麼朝王大柱的腦袋上打?我總覺得,第一聲預警是大柱喊的不是大樹喊的,你沒聽到嗎?”
魏民生臉色蒼白的道:“我,我沒聽清啊,那麼大的風,根本分不出是他倆誰喊的啊,我趕過來大樹那麼一開口,我就直接開了槍,沒想那麼多啊。”
眼看著快到強攻的時間了,田慶不得不暫時閉嘴,但他卻總是將懷疑的目光盯在木大樹身上,木大樹或許是感覺到了還是怎麼的,一直沒有再做其他動作。
打仗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分神,田慶就是因為時刻要分出精神看著木大樹,結果一個不小心,差點兒被人炸、死,這時候離他最近的魏民生衝過來,將他撲倒。
田慶沒有受太重的傷,魏民生卻險些沒了命,命保住之後,一條腿,半條胳膊以及一隻眼睛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