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東東說媽媽跟爸爸去給他接姥爺,東東大約是早就習慣了爸爸媽媽忙,很痛快的就揮手再見了。
藍小魚跟喬瑛看的心酸,孩子不粘父母,那隻能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父母的離開,可東東到現在也隻是將將兩歲多一點點。
喬瑛幫藍小魚圍好圍巾之後道:“要不,這次回來之後,咱們就暫時不要立長項目,先陪陪孩子,等他上學以後再說,左右,現在這些東西,足夠國家吃一段時間了。”
藍小魚讚同的點頭道:“白熊國後期解體,其中有一個關鍵點就是,過於重視兵工等重工業發展,抑製壓縮輕工業,民眾吃不飽穿不暖引起了百姓對政府的抵製。”
“因為咱們拿出來的東西,已經讓咱們國家有了這個苗頭,大家因為沒經曆過白熊國的那樣的經驗,所以沒有這個警覺,但咱們是知道的,所以不能再繼續提供這樣的科技了。”
喬瑛道:“嗯,小魚聰明了。”感受到藍小魚的手,他立馬做出喊媽的口型,藍小魚馬上收回自己的爪子。
稍微捉弄了一下自家的傻魚之後,喬瑛見好就收,趕緊說正事兒,免得一會出門之後被報複,他道:“老百姓吃不飽、穿不暖,過了熱血期之後,早晚是要翻車的。”
“正好,想想怎麼幫著加強建設,就像你在洮南府想到的羊毛跟腈綸防線什麼的,儘量讓國家不要瘸腿兒,廠子的發展項目多了,需要的技術人員跟工人自然也就多了。”
藍小魚眼睛一亮,接口道:“招工缺人,應該就不會有強製下鄉一說,這樣,省的那些狗屁不懂的去禍害人家老農的田地。”
“老農民本來就活的不容易,看天吃飯,一天天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就指著那點兒糧食活著呢,結果就因為城鎮無法笑話那麼多人口,就把人都扔去禍害人家老農民,缺德不缺德啊。”
“這些也就罷了,整些拈輕怕重的嬌小姐、大少爺們去了乾不了活,為了填飽肚子隻能禍害人家鄉裡的小夥子、小姑娘,等能返程的時候,拋夫棄子、拋妻棄女的比比都是。”
藍媽媽一邊兒拿著早就給東東準備的玩具逗東東,一邊兒接話道:“可不是嗎,兩個大活人,誰離了誰活不了。”
“就是可憐了那些孩子,尤其是還有那兩個天南地北湊一起的知青,走的時候,誰都怕有負擔,拍拍屁股,直接把孩子給人。”
“那些孩子可是遭老罪了,這幫缺德獸,要是想痛快自己找地方解決,乾啥非得造孽讓孩子來這世間遭把罪?”
喬瑛一看,趕緊道:“媽,那我跟小魚先去找我爸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藍媽媽也知道自己剛才一激動,說話聲音大了,這個也是因為藍媽媽這趟出車的時候,正好遇上一個女的,領著個小丫頭在火車後麵追,連哭帶跑的,摔得一個跟頭一個跟頭的。
那男的倒不是知青,是個下放乾部反城,據說是因為在鄉下救人不得不娶了這女的,這也就罷了,他當時幾乎身無分文,結婚就住在老丈人家裡,被訓斥打罵都成了家常便飯了。
這時候被調查清楚平反了,男人將自己的來的全部賠款都給這女的留下了,就要求大隊給開具離婚證明。
他想要帶走孩子,讓那女人拿錢好嫁人,但女人不乾,以為能看在女兒的麵上拿捏男人。
結果,男人一狠心,自己離開了,女兒也不要了,這個事情肯定是怨不著那男人,藍媽媽就是心疼那小姑娘。
歎口氣,藍媽媽趕緊壓下聲音道:“嗯,那啥,你倆把鱷魚腿留下一條,我一會兒給燉上,你們回來的時候就能吃了。”
藍小魚仔細看了一眼老媽,知道這不一定又是遇上什麼事情彆不過來彎兒,心裡難受呢,不過肯定不是家裡的事情。
這樣,等待會兒給她多留出來些食材,讓她多做點兒好吃的,藍媽媽自己就能很快將心態調整過來。
刑警或醫生,經常接觸生死離彆,看著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但其實每次心裡照樣不好受,但他們一般都有自己的解壓辦法。
比如藍爸爸一個臭棋簍子,還是那種棋品極臭,能來回反悔把樓下老大爺氣哭的那種,這就是他的解壓方式,算是痛苦轉移?
而藍媽媽,每次遇到心裡轉不過來彎兒的時候,就會買很多食材回來,猛做美食,自家肯定是吃不了,她就會作為補償給樓下的那些大爺分著吃。
要不,就藍爸爸那棋品,哪有老大爺會揣著救心丸陪他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