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集合開始,就已經在拍攝了,場地上圍了一圈的攝像機,大巴車裡也是一堆鏡頭。
經過漫長的旅途,幾輛車終於到了郊外。
節目組在這邊租了一個很大的彆墅,來作為日後的場地。居住條件還是很不錯的,這邊人少偏僻,但是基礎設施完善。
“是城堡誒!”
“麻鴨太好看了吧!”
“我的天啊!還有我的海報!”
“啊啊啊啊這太好了吧!”
下了車以後,一群人看著這鋪滿了花瓣的道路小聲尖叫,一側立起了高大的海報,將一百個姑娘的照片p在了上麵。
另一側種著樹,繁茂的枝條上開滿了粉色的花朵,風一吹,花瓣紛紛揚揚落下,如同下了一場花瓣雨。
極其唯美。
“我的媽呀,這是走花路嗎?”
“寓意好好哦!這條路上全是花瓣誒!”
“真的啊!節目組好有心啊!”
確實很好看,大概是因為在郊區的緣故,這個地方的道路比較寬闊,兩側的植株也很講究,綠化並不是城市裡那樣,摳摳巴巴的。
姑娘們找好了自己的行李,有著自己團隊的,互相調笑著走了過去。
個人練習生輕抿著嘴唇,笑得甜美。
關係好的,在車子上就已經認親了,這會兒也走在了一起。
攝像機有固定位置的,也有機動的。攝像師扛著機器在最前端拍著,記錄著這些姑娘們的一切動作和言語。
有不少人因為不太適應,露出了些微的不自在。這可能是她們最被重視的一次了。
紀攬月拖著自己的行李箱,這東西看著大,但是不多沉。
雖然表麵上是自己來的,其實公司安排好了一切,另有人帶著助理化妝師造型師還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也到了這個地方。
不僅是紀攬月,其他人也是如此。
她人或爛漫或小心翼翼,或瀟灑或甜美,滾輪碾過花瓣,粘到了行李箱上,後麵是兩道轍,又被再後麵的人踩過。
花瓣雨落下,追夢的姑娘們帶著自己的理想,勇敢地來到了這裡。
——隨便想想,就覺得唯美動人。
紀攬月一手一個行李箱,卻並不顯狼狽,反而莊重裡
帶著新奇可愛,她走路頗具儀態,步伐不輕不重、不緩不急,看著就很舒服。
尤其是那亮晶晶的眼眸,倒真的是應了那句說俗了、說爛了的話:小姐姐眼裡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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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錄製過程很漫長,要準備很多,服裝、頭發、妝容……一堆忙完,就很久了。
紀攬月是對什麼都好奇,現今的化妝品雖然跟她那裡的不太一樣,但說到底都是差不多的樣式,隻不過使用起來更加方便了,妝容也更精致一些。
紀攬月笑著看鏡子裡的自己:“真好看。”
化妝師的眼睛也彎了彎:“攬月真好看。”
她叫得親昵,是不想顯得生疏。
紀攬月卻愣了一下,但隨即她就反應過來,這是他人在表示善意。
化妝師正在低頭掃散粉,沒注意到紀攬月這瞬間的停頓,等她弄好了開始定妝的時候,紀攬月已經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我是紀攬月,現在是一個神奇的時代,不講究階級的,我們都是平等的。她默念著,試圖洗腦自己。
主要是,紀攬月怕某個刹那吐口而出一句“放肆”,那就完蛋了。
杜仲千百次交待她,在這裡不可生氣、發怒,就算是覺得委屈、難過了,也要注意鏡頭,這些都是會播出給百萬觀眾看的。
隻要有一點不對,那就是漫天的黑料。
“我知道大小姐你這邊會有公關團隊守著,就算有什麼拉踩通稿啊、黑料啊,都會直接被撤下。”杜仲苦口婆心,“但是呢,咱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儘量不要在鏡頭前做過分的動作。”
這要求她懂,以往母妃也總是跟自己說,在外麵不許蠻橫、驕縱,一定要乖巧,尤其是在父皇和皇後麵前。
隻有在母妃的殿內,才能稍微放肆那麼一點點。
這樣的裝模作樣,紀攬月很熟練,當即就答應了杜仲。
她答應得爽快,杜仲卻很不放心,轉頭就又叮囑團隊時刻關注網絡信息,到時候播出了可千萬要引導好輿論。
至於在前期,那自然是跟著進來,親自照顧大小姐了。也避免節目組這邊的人捧高踩低,欺負了紀攬月。
——畢竟沒告訴他們,紀攬月是紀家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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