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瞬間沒了,皺了皺眉,沉聲訓斥道:“大晚上的,帶你妹妹到處跑,你就是這樣當哥哥的?”
還好幺幺懂事,出了事知道給自己打電話,自己這弟弟也快二十了。
怎麼還沒有三歲半的妹妹來得懂事。
真是越看越上火!
顧羽人都傻了:……
不是你誇幺幺就誇,帶他做什麼呀!什麼叫是自己帶人亂跑的?
他那是亂跑嗎?根本不是好吧,他是來解決問題的,就是有點背而已。
更可惡的是自己還解釋不了,畢竟他能告訴顧錦年,他帶幺幺來做假發?
不說人信不信,單就自家妹妹此刻偷偷衝他求保密的可伶樣。
這口黑鍋他顧羽說什麼都背了。
反正他也看對方不順眼,他冷哼一聲,全然一副不聽你放屁的嘴臉。
顧錦年眉頭一皺,還打算念叨兩句,就見搜查現場警員走了過來。
後者拿著個透明塑料袋,裡頭是從現場搜集來的手機片,還有一個小小的木雕。
他推了推眼鏡,彙報起搜查後的情況。
“顧隊,這個案子,可能有點複雜。”
“怎麼說?”顧錦年聽到彙報,也沒心思去管顧羽的態度了,命案要緊。
那個警員聞言頓了頓,然後組織了下語言,繼續說道。
“我們從死者身上的許多細節挖出來,他很大可能是自殺!”
“對方極大概率還是個信徒,這個木雕,應該就是他信奉的東西。”
他說著就把透明塑料袋遞了過來。
顧錦年這時候也看清了那東西的樣子。
那是個雙麵佛像,一麵慈天悲憫,一麵如若青鬼,加上烏沉如同黑鐵的材質,莫名有種入骨的陰森感。
湊近扒開袋口,瞬間就能聞到一股香燭氣。
要知道死者死亡時間並不短,也就說明這尊佛像暴露在空氣有段時間了。
然而它上頭的味道依舊不散,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多半是日日受香燭供奉,氣味滲透進整個佛像。
這也難怪下屬會有這樣的分析,畢竟誰沒事會日日給這東西上香?
"法醫已經取了組織,相信很快就能對比出死者的身份。”
“在此之前,咱們已有的線索就是這兩樣了,或許可以從這手機卡入手。"
顧錦年這會兒也覺得頭有點大了,這又是信徒,又是自殺,以他多年的從業經驗來看,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因為這群人都是沒有理智的瘋子,做事格外偏激。
“你先試試看,能不能從這裡頭讀取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吧。”
顧錦年擺了擺手,不管這東西再棘手,自己也得想辦法。
而佛像一時半會也看出不出東西來,反倒是手機卡,更有研究價值。
那個警員自然知道這點,他點頭後拿著東西,直接進車裡研究去了。
顧錦年則把佛像留了下來,他打量了兩下,正準備試試這東西的材質。
畢竟二十層樓摔下來,居然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插了進來。
“三哥,能給我看看這個東西嗎?”
顧錦年聞言低下頭,然後就看到妹妹正期待地看著自己手裡佛像。
這讓他手裡的動作忽然一愣,剛剛他光顧著案件。
這尊佛像太詭異了,或許可能不是普通人用的東西。
而自家妹妹出身玄門,搞不好能看出來什麼東西。
“當然可以!”
於是,他想也不想地把東西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