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走運,回頭我再跟你算這筆賬...”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刻他根本不想呆在原地,破天荒地匆匆離開。
傅紅英看著人略顯倉皇的背影,忍不住唏噓大師的厲害,單單隻是一句話,就能讓人退走。
“好啦,麻煩解決了,咱們去看看情況吧!”
幺幺收回視線,神情有些淡淡的,那樣子好似剛剛什麼都沒做一樣。
實際上,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剛剛那個哥哥,要真正的大禍臨頭了。
不過,自己提過醒了,後者自己把握不住,那隻能怪他命中該有這一劫。
......
梅園,東廂房。
出於主人的熱愛,屋子裡的陳設也陳列得十分古色古香,檀木雲紋木椅、梅蘭竹菊的四君子屏風,無一不是精美之物。
這時候,一位相貌看去四十出頭的男人,被傅紅英從裡屋扶了出來。
他的頭發有整理過的痕跡,不過身上的衣物有折痕,兩者的眉眼隱隱有些相似。
這一下,後者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了。
“傅伯伯好!”顧錦年率先起身,沉穩的打了聲招呼
對他來說,傅啟明跟自家父親一個輩分,又是傅家三房的掌舵人,倒是足以讓自己禮重。
“是錦年啊,這次是我這老頭子惹上麻煩,辛苦你們跑這一趟了。”
傅啟明伸手擺了擺,示意人不用客套,這次到底是自己有所求,一應姿態自然就放低了。
他轉過頭,瞥見麵前可可愛愛的小女娃,眼前跟著一亮。
“這位就是幺幺大師吧,我的情況想來大師也已經知曉了,不知可有看出來,我身上毛病的出處?”
雖然自己身上的毛病並沒有什麼痛苦,除了一天隻能保持兩小時清醒外,似乎沒有其他的。
但二十多小時的沉睡,對於正常人來說,比坐牢還痛苦。
即便沒有知覺,可一天天的日子卻在虛度,換誰來都沒辦法保持平靜。
之前得知自家閨女,居然請來個三歲娃娃,他第一反應是難以理解。
可在得知這位能夠力壓玄門,態度自然就變了。
畢竟對方實力強大,若真要論起來,她解決自己的麻煩的可能,遠勝自己所結交的那些關係。
而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麵前的小娃娃也在打量自己,這一下更是好奇了。
“果然是降頭術,還是借體重生的邪降,這下有點麻煩啦!”
幺幺淡淡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要知道降頭一術,乃是南洋一派的術法。
它們最大的特點,那就是降頭與施術者共生。
一旦寄生到中術者身上,若要拔除,就得先殺死降頭師。
否則“降頭”便會如百蟲般,死而不僵。
到時候遺留在中術者體內的遺蛻,還會脫體重生,可謂是最惡心人的邪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