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海浪洗刷這周圍所有島嶼,讓無數人不得不在海水中求生。
陸水重傷落在火山中。
噗!
一瞬陸水直接倒地不起,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在潰散,血肉在融化。
“不行,會被慕雪察覺到。”
這般想著陸水周身直接出現了符文,短時間減弱了命理影響。
接著他身上有數朵蓮花出現,開始治愈他。
可是他的身體幾乎被力量擊穿,白骨可見,內臟破碎,生命氣息都在凋零。
如果不是提前做好了保命準備,如果不是有天地之力維持著。
可能真的就被對方擊殺了。
而隨著生命氣息凋零,陸水發現他心口處有什麼東西在彙聚。
感受到這個東西的瞬間,陸水臉色大變。
“糟了,忘記了這個東西。”
此時陸水用手支撐著地麵讓自己站起來。
他心口有一柄劍在成型。
陸水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阻止了這柄劍成型。
“不行,得離開這裡。”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最後的觸發陣法,也在剛剛完成。
他已經可以出去了。
一瞬間,陸水直接消失在原地。
一同消失的還有真武等人。
而在陸水消失的瞬間,陸家後山吹起了一陣風,這一陣風不過是眨眼間便吹到了冥土邊界位置。
此時一道身影落在陸水消失的位置上。
“消失了?”
這人從空間中而出,沒有驚起絲毫波動,仿佛他就在空間中,又不在空間中。
存在又不存在,
這是一位男子,他身上有著一股若隱若現的劍意。
但是看不清他的樣貌。
“已經感知不到了,脫離生命危險了?”
他低著眉看著陸水消失的原位,而後如一陣風一般消失。
當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然在冥海海麵上。
在他腳邊躺著的是奄奄一息的火翼。
“殺你的是誰。”這男子平緩的聲音在火翼耳邊響起。
此時的火翼在彌留之際,他不知道誰在身邊,但是他無法起任何反抗的心。
隨後下意識開口:
“隱,隱天宗,少,少宗主,流,流火。”
聽到這句話,這男子沉默了許久,而後才繼續開口:
“你身上有什麼任務?”
“殺,殺陸水。”火翼艱難道。
這一次一股劍意突然從虛空中出現,不過很快劍意隨之消失。
“十殿中的哪一位?”這位男子繼續問道。
“殺,殺痕殿主。”火翼感覺自己已經說不出口了。
他就要死了。
被一個本不該殺死他的人,殺死。
“陸水呢?”這男子平靜的問道。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緩,沒有什麼起伏,但是火翼就是沒法拒絕這人開口問的問題。
仿佛就是死,都要回答這個人問出的問題。
“不,不知道,沒,沒找到。”火翼已經隻能聽到聲音了。
他看不到,甚至感知不到周圍有沒有人。
他感覺有些困了,意識開始被黑暗吞噬。
一陣風隨之吹去,水麵上不再有那個男子。
隻剩下火翼,永遠的躺在那裡。
“冥土十殿,殺痕嗎?”在邊界島嶼上,那個男子又一次出現。
此時他伸手往虛空抓去,一柄劍被他抓在手中。
隻要這劍揮下,整個冥土都要承受巨大無比的打擊。
冥土十殿之一,將成為他的劍下亡魂。
隻是猶豫了片刻,他放開了手中的劍,最後讓那柄劍歸於虛空。
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低頭看著邊界島嶼,看著島嶼的痕跡,看著戰鬥過程。
“隱天宗少宗主,流火嗎?”
“戰鬥天賦很強。”
“陣法異常精妙,精妙到不可思議。”
隨後這男子看向天際,這個時候天際之上開了一個口子,口子連接大海,仿佛是一個入口。
“邊界口都被打開,計算的很完美。”
“流火。”
這男子低語了一聲,最後消失在原地。
而這個時候原先被關起來的修真者,第一時間找到了出口。
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開始逃離。
流火已經給他們打開了大門。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趁現在,快離開。”
“流火贏了,我的天,這簡直是個妖孽。”
“彆的天驕還在請教一些長輩,流火已經可以擊殺長輩的長輩了。”
“彆說了,趁著他們失去鬥誌,逃吧。”
沒有人再說話,但是流火給他們的印象真的太深刻了。
當世根本沒有任何天驕,比得上流火。
不,以往也沒有,前無古人。
陸家後山。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
池塘中的亭子出現了一個人影,他站在那裡不言不語。
這個人影正是剛剛從冥土邊界消失的男子。
是的,他就是陸家大長老,陸無為。
他站在那裡依然看不清容顏,周圍的一切更直接安靜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之後,平緩的聲音從他那邊傳出:
“有婷,來見我。”
在大長老聲音落下的瞬間。
二長老直接出現在池塘邊緣,當二長老看到大長老就站在亭子中的時候,有些吃驚。
“發生什麼事了?居然把你從迷霧之都逼了出來?”
那種狀態是大長老在迷霧之都的狀態,也是在參悟更高境界的狀態。
一旦退出,幾乎等同於功虧一簣。
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大長老根本不會退出那種狀態。
除非神眾那些人全都恢複巔峰,而且殺了過來。
但是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我留在陸水身上的血脈印記,被觸發了。”亭子中傳出平緩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二長老就是一愣。
而後看向四周,沒有陸水的身影。
“陸水呢?”二長老皺著眉頭問道。
要知道,沒有生命危險,那個印記是不會觸發的。
而且大長老直接現身,可想而知陸水傷的有多重。
可是,沒有陸水的身影,這就不得不讓二長老多想。
“消失了。”大長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意思?”二長老瞳孔一縮。
這句話要看什麼人說出口的。
越強大說出來,越讓人不放心。
“還活著。”大長老站在那裡,如同雕像不曾動彈。
隻有一些微風偶爾吹動著他的衣角。
二長老沒有說話,她還是不明白,是被人救了還是怎麼了?
而在二長老思考的時候,大長老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
“查過流火嗎?”
“查過,但是無法追溯到源頭,每次都如同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沒有根源,沒有痕跡。”二長老說道。
“流火第一次出現在哪裡?”大長老問。
“浮空島,流火的名聲從那時候開始傳播。”二長老站在池塘邊回應。
“那時候陸水在哪?”大長老又問。
二長老思考了下,道:
“在退婚的路上,應該也在浮空島轉站。”
“第二次流火在哪出現?”大長老又問。
“荒蕪草原,殺邪神。”
“陸水在哪?”
“出發荒蕪草原調查。”二長老眉頭皺了一下。
“第三次流火在哪出現?”大長老繼續問。
“天池河暗景,殺花仙。”二長老道。
“陸水呢?”
“參,參加天池河機緣。”
“第四次呢?”
“突然降臨天雲峰,斬太陽之子。”
“陸水呢?”
“出發東方家,路程不,不明。”
“第五次呢?”
“鯤鵬體內共享無邊道藏。”
“那時候陸水又在哪?”
“鯤鵬體內。”
說到這裡,二長老早已明白大長老想要說什麼。
她順便想到了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隻要是流火出現的地方,陸水大致都在那個區域。
“這,怎麼可能呢?”二長老有些難以置信。
“那,是巧合嗎?”大長老問。
二長老沒有說話,太巧了,真的太巧了。
可是陸水是他們看著長大。
他的天賦,他的學習過程,他們幾乎都是看在眼裡。
退一萬步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那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發覺呢?
很快二長老突然想起陸水去渡天嶺遇天井無傷,進弱水空間,未曾有絲毫影響。
更想到陸水對無上劍道毫無想法,如同有自己變強的渠道。
所以,是這樣嗎?
可是太誇張了。
“你怎麼發現的?”二長老問。
“印記觸動,當我過去的時候,陸水已經消失。
我詢問了即將死去的冥土修士。
殺他的,是隱天宗少宗主,流火。”大長老說道。
“他殺的是幾階?”二長老問。
“七階未入道。”大長老平緩的聲音傳了出來。
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嗎?
陸水才二十歲啊。
“如果是真的,那我們陸家,出了一位,萬古天驕?”二長老有些難以置信。
“不。”大長老第一次轉頭看向二長老,道:
“以陸水的年齡,他當是絕世驕陽。”
絕世驕陽,時代唯一。
絕無僅有。
不是每個時代都有驕陽,但有驕陽的時代,幾乎空前絕後。
“你想怎麼做?”二長老問道。
如果陸水真的不是外麵說的廢物少爺,而是絕世驕陽,那麼放在外麵太危險了。
“由著他來,這就是我沒對冥土出手的原因。”隻要他沒出手,陸水就無法確定他到底去了沒有。
二長老沉默不語。
她是想把陸水留在家裡的。
但是陸水要是真的是流火,他則欺騙了陸家所有人。
而且這麼久未曾被發現,有這種能力,或許束縛他才是錯的。
這或許就是陸水不曾明說的原因。
但是她想親眼目睹一次。
因為到現在,他們也隻能算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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