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真靈跟苗瞳在後麵站著。
他們自然也聽到了陸水跟魔修至尊在交談。
說實話聽不懂。
真武真靈很明白少爺說的那句話，跟你們說你也不懂。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他們知道的太少了。
苗瞳偷偷瞄了眼真武真靈，發現他們也聽不懂。
那就還好。
不止自己一個無知的人類。
有些慶幸。
不過這世麵太大，好像見了也沒什麼用。
談的是什麼真神，什麼傳說中的境界，什麼至高。
完全不懂。
尤其是陸水說的幾個名字，媽呀，一個都不認識。
對於魔修血塵的話，陸水自然能夠聽懂。
但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也有些疑惑。
這個疑惑一直都在，劍一的實力很強，強到完全有資格踏進全新的境界。
但是他卻死了。
死在弑神那一天。
他沒有選擇進入那個境界。
這是陸水一直不明白的。
現在也不明白。
不過或許今天就能明白了。
“無法誕生至高，是什麼意思？”陸水問道。
他想聽對方怎麼說。
“字麵上的意思，無法誕生。
根本做不到。
因為我們的前方沒有路。”魔修血塵歎息一聲，繼續道：
“原因你猜得到吧？”
陸水沉默了片刻，低聲道：
“獨一權能？”
“是的，獨一權能，天地獨一。
你不知道這個權能有多麼的霸道，你無法理解這個權能有多麼可怕。
獨一權能凝聚，剝奪了世界所有的前路，所有的威能。
哪怕一直身在至高的神，也將跌落至高，從神的位置被打下凡塵。
剝奪大道，剝奪權能，剝奪一切。
這就是玖的獨一權能，天地獨一，再無來者。
開創無上神權，斷萬古一切後路。
大道之上根本沒有路，獨一權能就如同堅不可破的高牆。
將所有人擋在了外麵。
任何人想要再進一步，必須打破這無法打破的高牆。
我們所有人都看著這麵牆，無能為力。”魔修血塵的聲音在血棺中傳出。
道出了當年的真相。
苗瞳他們不懂，但是怎麼聽，都感覺有些可怕。
斷一切後路，萬古獨一。
陸水也有些明白了，玖一怒之下開獨一權能，一旦開啟，她便無法走回頭路。
她後悔了，但是又隻能如此。
直到那個時代出現。
她開始活躍在那個時代，最後選擇隕落。
“所以你們開啟了弑神戰？
你們是怎麼殺死玖的？”
陸水有些好奇，這些人到底怎麼才能殺死玖？
玖太強了，權能高於一切的她，等同於世界主宰。
如果天地有天道，那麼玖大概率就是這個天道。
畢竟是天地獨一真神。
“你可能理解錯了弑神戰。”魔修血塵解釋道：
“玖可沒有參與弑神戰。
玖哪怕是放水，我們也不夠她打，更彆提讓她隕落。”
陸水倒是不怎麼驚訝，不過這次總算能知道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弑神戰是怎麼回事？
跟當初開弑神會議那位有關？”
對於陸水的話，魔修血塵很意外。
“時代不應該很近的，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去過那個地方一趟而已，你參加會議了？”陸水問道。
那時候參加的人應該有五位。
他一直不知道第五位是誰。
其他四位雖然名字沒有報全，但是也能猜出來。
三大勢力的創始人，跟冥土洛三生。
第五位沒等觀看，就被毀了。
有些可惜。
“沒參加，雖然我也想晉升，但是並沒有想過弑神。
不過弑神會議內容後來我也知道。
弑神隻需要做一件事。”魔修血塵的聲音有些低，不過他沒有什麼停頓，繼續道：
“那就是晉升至高。
一旦有至高出現，那麼獨一權能就會被瓦解。”
“做得到？”陸水問道。
這個辦法誰都明白，但是能夠晉升，這些人早就晉升了。
根本不需要人教。
“正常情況下確實做不到，但原本堅不可摧的高牆，出現了一絲裂縫。
被一個極為可怕的存在，無意破開的裂縫。
而這個裂縫的出現，意味著我們有了機會。
這是獨一真神，唯一的弱點。”魔修血塵歎息了一聲道：
“然後我們開啟了弑神之戰，不管願不願意參與，都必須參與其中。
被動或者主動。”
無意破開的裂縫？
一個能破開獨一權能的人。
陸。
這是陸水瞬間得出的答案。
“難怪劍一會說陸才是推動真神隕落的人，也是陸結束了真神的時代。”陸水心裡有些意外。
陸跟這些人不同。
他淩駕於一切。
而陸水也想起在神域看到的一切。
玖在遠古時期醒過來時，手指出現了裂痕，也就是說那個時候陸已經達到了巔峰，開始踏進至高。
隻是他並沒有走出那一步。
但是裂痕終究留在了玖身上。
隻是玖一直沒能找到陸的存在，後來在圍棋比賽中，見到了劍一，也順便遇見了陸。
“正常的晉升，不可能弑神吧？”陸水問。
這些人弑神戰應該不太簡單。
“是的，真正的弑神之戰，不是我們跟玖的戰鬥。
是我們八個人的戰鬥。
這一戰便是死戰。
這一戰便是封神之戰。
沒有回頭路。
一戰分生死，一戰定仙凡。
戰之極致，通曉無儘之道，踏著他人大道，一舉，晉升至高。
那一戰天昏地暗，大道瓦解，虛空破碎。
大道之海乾枯蒸發。
最後仙庭仙牧，佛門南無，神眷艾絲，冥土洛三生，戰勝一切，極致升華，衝破高牆，開始衝擊至高。”
魔修血塵聲音落下。
陸水有些意外，四個至高？
同一天四個晉升至高，這有些誇張了。
而且這其中劍一可不在。
劍一不需要極致升華，他自己就能邁步進入至高。
如果再加上陸。
那就是說，那一天會有六個至高誕生？
這...
難怪玖會選擇隕落。
一個時代，六個至高。
還是在有她座高牆的情況下。
當然理論上是這樣，可是目前看來不是這樣。
“洛三生失敗了？”陸水問道。
三大勢力他知道，所以應該是成功了。
但是冥土還想著複興，也就是說，洛三生並沒有成功。
“是的，他失敗了，應劫而敗。”魔修血塵歎息道：
“本來他是要成功的，但是最後關頭，不死族顧裡因為真神隕落，恢複了一些理智，殺了過來。
洛三生應上了。
顧裡太強，洛三生的至高之路沒能穩住。
顧裡要是沒有被蒙蔽雙眼，從而瘋掉。
他將會是四人之一。
洛三生應下了這個劫數，最後至高少了一位。”
“不死族滅族跟洛三生有關？”陸水問道。
不然這個劫不至於是洛三生應下。
“有一點點因果吧，雖然他也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魔修血塵沒有多說。
陸水也沒有多問。
這件事很複雜。
但是可以確定，很多人都不想顧裡踏進傳說中的位置。
身為真神護衛族，沒有幾個人不怕的。
顧裡的強大，應該僅次於劍一。
“最後那一天有幾個人晉升？”陸水問道。
“五個。”這是魔修血塵的答案。
五個，依然璀璨一世。
陸水活了很長很長。
但是至高這種級彆，也沒幾個。
這個時代隻有大長老有這種潛質，下個時代大概隻有劍起有這種潛質。
再後麵應該沒有了。
而他們隻是潛質，可遠古時期，一天五個。
真的是璀璨的大世。
“你看起來不是很驚訝，而且你對這個境界了解嗎？”魔修血塵一直在關注陸水。
他說了很多，但是這個人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從未震驚過。
這個人不簡單，但是他並不覺得對方見過那種盛況，了解那種境界，真神隕落後，彆說傳說中的境界了。
就是他這種境界的，都沒怎麼出現過。
這個人，不應該這般平靜。
或者說是不知者無畏？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對那個境界了解嗎？算了解吧。
但是該怎麼說，他確實不知道怎麼表達。
就那樣吧。
“難怪你沒什麼感覺，未知總是讓人無法想象。”魔修血塵說道。
陸水笑了笑，而後道：
“你這個問題，玖都不敢問我。
知道為什麼嗎？”
“什麼意思？”魔修血塵有些不理解。
“換一種說法吧，擁有天地獨一權能的玖，遇到我也不敢隨意窺探我的命理。
所以我沒辦法回答那你那個問題。
非要讓我說，隻能說，那個境界對我來說，並不神秘。”陸水含著笑意道。
玖都不敢隨意窺探他命理，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
問了，玖不丟臉了？
“......”不管彆人信不信，反正他魔修血塵不信。
以為他沒見世麵嗎？
“一共五位，還有兩位是誰？”陸水開口問道。
他不想跟魔修血塵糾結境界的事。
說了大概也不信吧。
畢竟不是誰都跟他一樣，又來了一世。
“玖隕落後，世界還存活的天生神，便會重新獲得權能。
而最後一位...”魔修血塵停頓了一會，傳出低沉的聲音：
“是陸。”
“陸沒參與弑神戰吧？”陸水問道。
“對，他不需要。
甚至隻要他願意，一人足矣邁入那個境界。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我們懷疑，玖的弱點，就是被陸無意留下的。”魔修血塵聲音有些悸動：
“我對陸的記憶開始出現模糊，但是有一點我萬分確認。
陸根本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沒有人明白怎麼回事。
陸的存在完成超越了認知。
所幸的是，其道不爭，不與我們這些人排行。
那天仙牧等人進入至高的時候，引來了天劫。
天地三方，傳來無儘的力量威壓，這威壓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