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麼能夠不管什麼時候,什麼樣的話題,都能夠聯係到睡覺呢。
啊,我真是一個不矜持的富婆。
不矜持的富婆覺得自己有點困了,於是在左擁右抱的情況下,她安詳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跟帥氣小哥哥一起睡覺就是快樂。
於是第二天早上,侍女看到楚寄君和兩個男人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上前:“夫人,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好極了。”富婆催促她:“去讓廚房準備早餐,我餓了。”
“是。”侍女立刻美滋滋的離開了。
倒是小正太揉了揉眼睛,一臉茫然的樣子:“我怎麼在這裡?”
楚寄君走在前麵沒太聽清,下意識的回頭問了他一句:“怎麼了?”
旁邊的黑衣男人默默搶話:“沒什麼,你今天還練劍嗎?”
“要的,等吃過早餐之後吧。”楚寄君被轉移了話題,她慢慢的伸了個懶腰:“一起去吃早餐吧。”
小正太被打斷了之後,自己在後麵又嘀咕了兩句,但這總歸是一件好事,他們許多人毫無進展的事情,他一下子就往前推進了一大步,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成沒成,他有心問,但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直到吃完了早餐,楚寄君要去練劍了,黑衣男人還迅速的把他給支開了沒讓他一起,小正太就隻能自己抱著疑惑走了。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開始發現,楚寄君天天跟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黏在一起,他們倒是不介意,畢竟無論是誰能夠成功,都是一樣的。
於是白天的時候,楚寄君會和那個男人切磋,或者是下兩局棋,一起寫寫字什麼的。
晚上就真的是蓋著被子純睡覺。
楚寄君的本能實在是太強大了,好幾天,都沒能越雷池一步。
估計傳出去也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時間過得越久,楚寄君越覺得不舒服,富有,年輕,貌美,坐擁無數美男,數不儘的財富,想要什麼隻需要說一聲,緊接著就會有人主動的送到她的手裡。
這種生活好嗎?
應該是很好的,但是楚寄君卻越來越不快樂,她時常覺得無聊,時常覺得自己的生活本不應該像一汪死水一樣。
一時沉迷,一時清醒。
沉迷的時候沒有什麼察覺,等到清醒了之後,就覺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有點假,有一些不自然。
唯一看起來比較自然比較正常的,居然是那個會跟她一起切磋,表麵上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
這大概也是無論什麼時候,楚寄君都更喜歡跟對方相處的原因吧。
偶爾那個小正太也會過來,但多半都是夜晚,他也算是看起來比較真實的一個,但他的真實感是間接性的。
有時候楚寄君甚至會覺得他像另外一個人。
但不管怎麼樣,楚寄君生活還是很平靜的,直到有一天,楚寄君和那個黑衣男人正在下棋,當時是晚上,大概九點左右,也就是戌時的末尾。
小正太趴在旁邊看他倆下棋,臉頰一直鼓鼓的。
突然,小正太和那個黑衣男人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麼急嗎?”
“係統等不及了吧,估計它也沒想到,自己能碰到這麼一個玩家。”黑衣男人帶著一點嘲諷的道。
係統是真的沒想到,畢竟一個人,失去了自己大部分的真實記憶,被植入了一些虛假的記憶,單靠本能居然能夠抵抗住財富,權勢,美色的誘惑,除了變懶一些,幾乎沒有犯過任何的錯誤。
甚至她的本能還在抵抗慵懶,時不時的整個人就會變得清醒一些。
再這樣下去,這個副本可能就要無波無瀾的結束了,難度甚至還比不上新手副本,簡直就像在度假一樣。
係統過來一檢查進度,能忍嗎?
小正太突然一把捧住了楚寄君的臉,湊近了她:“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跟著自己的本能走,不要做任何錯誤的決定,你是誰,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楚寄君以為他想親自己,可淡定的湊上去吻了他,然後道:“你想要我做什麼樣的決定?”
小正太臉頰紅紅的:“你問你自己的心,彆問我。”
說完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回頭去看黑衣男,黑衣男熟練的地給了他一把劍,他抬手就抹了自己的脖子。
楚寄君:??
旁邊的黑衣男還在那裡很淡定的善後:“你就當他是做錯了的一道題,現在有人要過來檢查對錯了,為了防止被發現他做錯了這道題,所以乾脆把考題撕了。”
楚寄君:……
小正太的屍體就這麼消失掉了,楚寄君現在有點懷疑,之前那個桃花眼,也是這麼消失不見的,但這個懷疑隻是一瞬間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又在一瞬間消失了。
“他死了嗎?”
“沒有,他還在你身邊。”黑衣男微微一笑,那一瞬間他左邊的瞳孔變成了紅色,倒是右邊還是正常的。
楚寄君似乎感覺有兩個人在對自己說話,試圖安撫自己。
他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楚寄君的側臉:“他選擇了你,並且一直告訴我你是最好的,我自己親眼見了,也願意認同他。”
“我們兩個都選中了你,所以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那個孩子啊,是最執拗的,他會做出什麼我都不知道,所以接下來,你要加油了,我們都在。”
他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容,像帶著冰雪融化時的碎渣,但那點冷意,不是針對楚寄君的。
已經失去了記憶的楚寄君,在這一刻是茫然的,但她內心當中總有一種預感,眼前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
就算那具已經變成了冰末的屍體,剛剛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她也沒產生任何的恐懼。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畢竟信任感來的太突然了,而她又不是那種喜歡憑借直覺決定一切的人。
楚寄君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的名字。”
黑衣男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說話,又像是聽到了彆的聲音,他眼神當中露出了一點無奈,然後告訴楚寄君:“季深,你可以叫我季深。”